周末早上，这家超级火爆的早餐店排起了长队。见状，让林阿姨先去占座，沈老师自己排在了队伍末尾。

她一边端详着菜单做着点单的准备，一边计算着时间看看要不要给赵晨出也带一点回去。

想到这里，沈老师拿出手机，和赵总监聊微信。

“晨出，我到早餐店了，你说医院的饭不好吃，一会要不要我给你带一点。”

信息发出去很久，都暂时无人回复。想到赵晨出可能正在休息，沈老师便也没有再追问。

她又看了一次菜单，打算自己选一份清淡的带回去给赵晨出尝尝。

一般沈老师发微信，只要赵晨出不忙，都会第一时间回复。此刻他正拿着手机和展池通话，所以根本不知道沈念想发来了消息。

“晨出，你都不知道那个小变态闯了多大的祸！”

这是赵总监接起展池电话之后，对方给他撂过来的第一句话。听见他这么说，赵总监打开了扬声器，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。

“去年年初，她爸拜托我给她更换一家疗养中心，那时候我有课题，也就没有问为什么突然换。”

“之前她呆的那家在法国，于是这次给她联系了一家丹麦的。找人卖了个面子，我也就没管这件事了。”

“但就在昨天，我参加学术会议的时候，那个帮我忙的丹麦友人直接对我视而不见……”

“说重点。”每次展池和赵晨出通话，都会不知不觉把话题扯远，这次依旧。所以赵总监立刻打断了他的唠叨。

“她在之前的疗养院里涉嫌故意伤害，但因为有精神鉴定报告，所以她爸赔了钱之后，才会匆匆给她转院。”

“这之后在丹麦，她又涉嫌故意伤害，又是她爸砸了钱才解决的。本来想再给她换一家，结果她把照顾她的看护算计了，然后逃回了国。”

“她是不是九月份就回来了？”

听赵晨出这么问，展池立刻调取了宋斯婉的飞行记录。

“是。”展池觉得，这个小变态真是太可恶了。

“她以前攻击性好像没有那么强啊。”赵晨蕊回忆了一下，好像这之前，宋斯婉的行为还算收敛。

听筒那边的展池听见了小姑娘的话，他立刻回了一句：“她那该死的反社会人格，只要她爸一天舍不得给她治疗，她就只会越来越严重。”

听见展池这么说，赵氏兄妹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。

“等会你去公寓帮晨出收拾点东西然后送到医院吧，我今天就和想想不过去了。”

沈老师点单的时候，林阿姨和司机师傅简单通了个话。想了想，今天她还是不打算让沈老师回公寓去了。

就算要去，林阿姨也打算独自过去。一想起宋家那个孩子，林阿姨就有些不寒而栗。

沈老师端着早餐过来的时候，林阿姨立刻调整好自己。她专门放慢了用餐的速度，就是为了拖住沈老师，让沈老师因为时间紧凑而只能直接回医院去。

那端的司机师傅挂了电话以后，立刻朝着公寓赶去。当他到达公寓的时候，门是虚掩着的。

推开门，里面的场景让司机师傅受到了惊吓。而后，他立刻拨通了赵晨出的电话。

原本整洁的公寓，此刻变得乱七八糟。

玻璃制品全都粉碎，沈老师和赵晨出的合照被撕碎，冰箱的门大开着，融化的食材渗出了水。

而昨晚沈老师给赵晨出准备的饭菜，被弄的满地都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