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旁人送的倒也就罢了,可这东西是庆王殿下送的,怎么着也得瞧一眼。
“去唤连凝来。”司柠吩咐一旁婢女,要赶紧给云汐晴送了药去。
“是。”婢子得令走出去。
司柠这才将视线投在锦盒上,看得出来她并没有多上心。
她不想看,可玉竹说看看也好回了礼去,她觉得有些道理。
“王妃,唐公子求见。”
司柠还未来得及打开锦盒,便有人走进来扰了她。
司柠挑眼,将锦盒重新递到玉竹手上,让她置一旁去,她得空再看。
玉竹接了过来,放到明显处,不至于叫她们都瞧不见遗忘了。
司柠入座,想接待了唐文锡再去洗沐。
玉竹拿一根玉簪将她万千发丝尽数挽起,又挂了件外衫,不至于失了礼。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准备妥当,司柠才吩咐。
盈盈公府步,冉冉府中趋。
唐文锡在安王府养了一月,哪里还有脏差乞丐的影子,贵公子风范十足,天潢贵胄。
想来唐家未落魄时他生活极好,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子哥,才这般端方公子。
“拜见王妃。”唐文锡的礼数一向周到,稽首跪拜。
“唐公子乃王府贵客,这些虚礼可免。”司柠晃手,婢女上前扶起他。
“安王殿下身子如何了?在下刚进府,听闻这个消息匆匆赶来。”
司柠赐了座给唐文锡,唐文锡也不端着,撩袍坐下,紧张询问。
“无大碍,休养些时日便可。”比起楚祈的伤势,司柠更想知道唐文锡出府去了哪。
如今楚萧寒已经冒头,他是楚祈的劲敌,万不能再叫他拉拢了唐文锡去。
司柠想过要让人跟踪唐文锡,可又怕唐文锡察觉到,然后对安王府中的人产生怀疑,故不敢如此做。
“唐公子出府去了何处?可是府中缺短些什么?”司柠委婉盘问。
婢女奉来茶水,司柠邀他浅尝,“唐公子匆匆赶来想必冒火了,润润口吧。”
唐文锡把盏作揖,谢过司柠后啜了两口,置下茶杯。
“在下无所事事,出府闲逛一番。这一月京城势头大变,百姓都在谈论祥瑞之事,皆道皇上四子庆王殿下乃楚国吉兆,是下一任太子。”
司柠五指微缩,唐文锡对楚萧寒评价这么高,不会是打听了他的事迹,颇为敬佩,要跳槽去辅佐他吧?
不行,这样的事是万万不能发生的。
如果好意拉拢不了唐文锡,那就只能试试美人计了。
总之唐文锡只能留在楚祈身边,就算死也是楚祈的鬼。
“王妃对这事怎么看?”见司柠忧愁不已,唐文锡问询。
司柠挑眼望去,“庆王殿下多次救百姓于水火,应是楚国祥瑞。”
不确定唐文锡的心思,司柠总要防备着他,不将底牌撂出来。
几乎是她话音刚落,便听见一声讥讽笑意。
“庆王殿下以前籍籍无名,短短一月爬这么高,要说没有高人指点那是不可能的。只是皇帝怕是听不得百姓对庆王这么高的称赞。”
停顿片刻,唐文锡又道:“皇帝才是楚国的神,怎能叫一个王爷夺去风采。”
司柠眼瞳圆亮,眸光流转盯着唐文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