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你们信了吗?”
余江指着手机屏幕上的新闻,再一次问道。
陆砚知既没有说信,也没有说不信。
他迎上余江的眼睛,勾唇一笑道:“这么好看的眼睛,那陈成为什么要挖掉它呢?”
据余江口述:
陈成在这幅红衣女子的画像出现在家里以后,除了上学几乎都待在书房。
别墅里无论是谁,凡是没有得到陈成的允许,都不可以踏进他的书房半步。
想看红衣女子,那更是难如登天。
不过,那个时候的陈成毕竟是孩子,所以保姆们免不了会和他有接触。虽然是守在书房外的陪伴,但将书房里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。
据之前在白牡湾工作过的保姆朱嫂说,她经常听到陈成和红衣女子对话。
陈成一句,红衣女子一句。
不过,她只能听到陈成的,听不到红衣女子的。
有时候是画画上面的问题,有时候今天的生活分享,还有时候只是一些絮絮叨叨,甚至两人还有聊通宵的时候。
余江说到这儿,陆砚知抬手打断了他,蹙眉一笑道:
“你确定,这陈成不是精神上的疾病?”
长期将自己一个人关于书房,时间久了出现自言自语,产生幻觉幻听,其实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。
而结合陈成这样的情况来看,显然是很符合精神疾病的特征的。
余江摆了摆手,“最开始他爸妈也是这样认为的,但是请遍了整个云涧的精神病医生,都说陈成没有任何的问题,比那些正常的小孩子,还要正常。”
“所以,你也相信那个红衣女子会说话?”陆砚知继续追问道。
余江一脸的坚决,“不,我当然不信。可白牡湾的保姆真的有看见红衣女子流泪,流血的。”
壁画上的女子还会流泪,流血?
赵霁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,他打断余江的话,口吻也变得犀利起来。
“你知道我们是谁吗?”
不等余江开口,他掏出自己的工作证递了过去。
“再给你一次机会,认真回答我们的问题。”
“如果你再瞎编,一会儿只有带你回局里继续接着编。”赵霁说。
余江扫了一眼赵霁的证件,平静的神色却没有任何的变化。
“我没有撒谎,我说的都是这个月来搜集到的,关于白牡湾的资料。”
“但至于这些资料是真还是假,我肯定不是那个能确定的人啊。”
“这不我才来直播,想要试试那帮人说的这些,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吗?”
余江正经无比的样子,看起来的确不像是在说谎。
但从他口中说出来的那些话,在三人听来都是毫无可信度的。
陆砚知顿了一下,“既然没有撒谎,那你继续编下去。”
余江绕了好大一圈,都没有绕到红衣女子的眼珠子被挖掉的原因,更没有绕到陈成的反常和它相关的事情上。
所以:
他们听起来余江好像是对他们说了很多,实际上什么也没有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