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当初一看布帛,便愤怒至极。
如今外患起,江南一带的知府提高茶税,引起百姓愤怒。
这要是进一步发展成百姓反抗,不堪设想。
到时候大庆就落得内忧外患的境地。
如此不明形势的知府,皇上只有一个想法。
革职。
知府李易宁跪着拿起飘来的布帛,看着密密麻麻的布帛,他看得一阵眼晕。
他揉了揉眼睛,不敢置信看着上面的内容。
“……秒城知府收受他人财物,特提高茶商的茶叶税收,导致茶商苦不堪言,个别茶商妻离子散……”
看到这,知府已是无语凝噎,他抿着嘴,耐心地看下去,
“知府疑似未收取贿赂人的茶税,此人正是墨南歌。”
“他以低廉的价格占据整个秒城……其他茶商家业凋零,没有活路,这些皆因知府与墨南歌引起,还请皇上做主。”
他看到最底下是各个茶商的落款画押,知府仔细看着这些人名和手印,磨了磨牙齿。
“你可知你和这茶商犯的是死罪。”皇上眼里没有波动没有温度。
“还望皇上明察,这都是子虚乌有,臣从未被贿赂,反而兢兢业业为秒城人民啊。”
“臣提高茶税,只是提高一段时间,这一部分的银两一部分上贡给国库,一部分是用于秒城修建。还请皇上明鉴。”
知府咬着牙,有些紧张。
皇上愤怒得站起身,指着他,“传闻一茶商给你上交黄金万两,这些难道还是空穴来风吗?”
皇上气得下命令,“来人先打三大板!”
一旁吃瓜的各大臣倒吸一口凉气,朝廷上受刑恐怕只有李易宁这一人。
历史上第一人。
知府立马睁圆眼睛,急忙边磕头边说道,“只凭借一张布帛定臣的罪,实在是冤枉啊!臣此次前来,正好带了账本要汇报给皇上,还请皇上查验!”
他拿着布帛,向皇上磕了一个头,强制自己恢复冷静地说道。
他口中的账本其实是墨南歌让他所带,其实他并不想带的。
但墨南歌一直劝诫他,说也许这本账本会救他一命。
当时他不能理解,现在他终于明白。
原来秒城的茶商已经怨气冲天了。
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带了账本。
其实墨南歌只是清楚其他茶商的心理,要是他能得到皇上青睐,其他的茶商哪能坐得住。
他肯定的是陈远道坐不住。
其他茶商自然是会阻拦,那些茶商的手段他并不知道,让知府带上账本不过是未雨绸缪保全自己,保全知府只是顺带。
李当家喜滋滋得看戏,脸上的喜悦克制不住。
就该打这贪官几百板,三板算什么!
皇上看了他这副样子,身体微微前倾,一字一句地说,“朕不会冤枉好官,也不会放过一个贪官,朕会让御史大夫查验。”
“只要有问题,就不是三大板这么简单了。”
说罢,皇上坐在龙椅冷冷俯瞰着知府。
皇上口中的御史大夫是最受皇上信任的。
御史大夫又是朝廷上最为公正、最为洞察秋毫的人物。
听到这个名字,知府完全不慌张,甚至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