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再东扯一点西扯一点没完没了了,师兄弟们显然也已经意识到,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他叫停,一时间有些无奈。
还是商岚叫住的:“说起来,你到底是来干嘛的?”
来干嘛的?
乔望舒回答:“我是来捉妖的啊!最近长安城到处都在闹妖怪,有人求到了蜀山,我便来了。”
还有人求到了蜀山,看来这妖怪也确确实实是犯事了啊!只是哪个妖怪这么大胆敢在长安城光明正大的犯事?
说起来也是天子脚下的,该有的威严也还是有的。
商岚正在称茶叶,说起来隔壁的茶馆开的火热,他们这里的生意受了一点影响,但是不妨碍他们这里的茶叶是非常好的,于是也有人开始来这里买茶叶,一小袋一小袋,一袋一杯茶的量,最近很是流行这种喝法。
他不紧不慢的慢慢称量着,一边问道:“说的妖怪,可是前些日子闹的火热的那个扒人脸皮的?”
乔望舒刚打算说的,见他知道便点点头说:“是的是的,便是这个妖怪,蜀山那头倒暂时没有这个妖怪的信息,但是应当不是一般的妖怪,说起来也是奇怪,这妖怪也不害人性命,就是将女子的脸皮剥去,也不知道干什么。”
温心说道:“有些女子的脸看着比命还要重要,这剥了脸皮,对于那些女子来说还不如直接杀了的好。”
这
这倒是真的。
见话题扯回来了,几位师兄弟就抓紧时间说道:“那既然如此,也就别耽误二位做生意了,我们还是先走了。”
商岚闻言也点点头:“各位慢走。”
夜色很快降临了下来。
最近长安城人心惶惶,因为这个剥皮的妖怪,一直无人敢成亲,但是怎么可能不成亲?年纪到了,不成亲就意味着自己要成为老姑娘,终其一生都没有人要,这对于那些女子来说,是比失去生命更可怕的事情。
也有人说,可以不办喜事,就把人悄悄的抬过去。
虽然这样子确实是不遵着礼仪没有什么面子,但是这是能保住命最好的办法了。
但是这样子也行不通,当天晚上抬过去的女子,若是美丽的,第二日还是会被剥皮,无一例外。
所以长安城渐渐有姑娘庆幸自己长相并不美丽,甚至于开始恶毒的诅咒那些长相漂亮的女子。
这件事情传到了宫里贵妃的耳朵里,贵妃长相便是倾国倾城,虽然不相信这些,但是听着也总是难受的,稍稍表露出了不高兴,皇上便直接让人去蜀山请了修仙的人过来除妖。
今日还有一桩喜事。
也是一家不信邪的。
二人自小青梅竹马一同长大,女子长相可爱美丽,男子俊朗清秀,实实在在的郎才女貌,小时候两家就定下的婚事,后来长大了,虽然说竹马也曾出去过一段时日,游历山河,但是并不影响二人之间的感情,长长书信传情,于是在青梅及笄那年,竹马归来,承诺娶她这个誓言,也终于是付诸现实。
二人家中都是习武的,从来不信,也向来不害怕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,于是才敢在这种风口浪尖之下,让二人这般明目张胆的成亲。
并且规模之庞大,让人咋舌。
十里红妆。
恨不得告诉全长安,今日他们要成婚了。
看热闹的人也很多,祝福的人也不少,但是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的人居多,毕竟大家都想知道,这样的一桩喜事,最后会不会以鲜血收尾。
乔望舒坐在二楼看着下面的喜事忍不住吐槽:“这个陆家是怎么想的?这样子还敢成亲?就算是再天不怕地不怕,也总得稍稍避着点风头吧?”
旁边的师弟跟着一起吐槽:“可不是?这阵势,就差和那个妖怪说你快来!我们在这里啊!”
师兄开口:“你们俩给我闭嘴!人家大喜的日子,这样子的话,是可以说的吗?”
乔望舒和小师弟立刻闭嘴,暗道师兄的觉悟可真高。
师兄继续说道:“若不是他们的喜事,咱们岂不是要跑遍全皇城的找妖怪?现在他们办了喜事,咱们守株待兔就可以了,多好啊!”
乔望舒,小师弟:“”收回之前的想法。
师兄真的是一点觉悟都没有呢!
婚礼是在黄昏开始,洞房花烛是在晚上。
陆家也不是没有一点防备,里里外外布满了陆家的人,每一个死角都不放过,一旦发现可疑的人就直接抓起来。
乔望舒坐在剑上面飘在半空中:“不是我说,陆家不清楚这一次的根本就不是人吗?这样子有什么用?人围起来也就是防着人而已。”
小师弟说道:“陆家可能确实是不相信这些,大概还是觉得是人做的,只是人云亦云传开来的,传成妖怪的而已。”
新郎在外面被人一杯一杯的灌着酒,看着已经是醉醺醺的了,脚步却还是很有章法。
看来是装醉的。
乔望舒一直坐在云端,此刻忽然站起身:“不大对!”
师兄们也反应过来了,一个闪身进了新娘的房间里。
此刻新娘已经被迷晕过去,一个绝美的女子站在她的身边,蹲下身子,十指锋利,看着是打算直接扒掉女子脸上的脸皮。
乔望舒呵一声:“妖怪,哪里跑!”
那女子一见到房中这么多人,顿时收了手挡下乔望舒刺来的一剑,许是觉得实力有些悬殊,也是半点不要逗留直接闪身便离开了。
“别怕!”乔望舒推开门就追了进去。
此刻门里的师兄弟们:“”
立刻闪身离开。
此刻院子里的众人:“”本来看见乔望舒出来就已经是呆滞了的,在看见乔望舒踩着剑御剑飞行的时候,就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“是蜀山修仙的道长们!”有人大喊了一声。
于是众人纷纷跪下跪拜。
一个好好的喜宴,变成了祈福大会。
新郎是最先反应过来的,脸色猛地一白:“阿敏”
便赶紧往屋内跑去。
屋内,新娘子躺在地上,只是没有同传闻中的一样红盖头盖在脸上,而是就扔在一边,她的周边也没有血泊,只是一张美丽的链家,被小小的划了一道,应当是没有多深,血已经止住了。
他连忙抱起怀中的人冲门口大喊:“快叫大夫,快!!”
第二日,皇城又传遍了,说是昨日陆家大婚,那个剥皮妖怪又来了。
客人们感叹:“谁让这个陆家偏不信邪,最近不能办婚礼就是不能办,非要,现在是出事了吧?”
又一个客人起怪道:“出事了吗?我怎么听闻那陆家小姐还好好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