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……”玉痕微笑着许下承诺“我答应月牙,以后只握着你的手……”
“二小姐今日好像与以往不同……”荷香看着怜月时不时甜甜的一笑也有所察觉“玉痕公子应该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,只是他的身份有些特殊……”
“荷香,我真的忍不住要把满腔的喜悦跟你分享。”怜月以为自己可以很好的控制情绪,却没想到那种快要溢出来的甜蜜急切的想要找人述说“他答应我了,愿意放弃一切和我白首偕老。他承诺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,他不介意我和临渊的过往……”
说到这里怜月不由得落下泪来……曾经那个她愿意交付一生的人,就因为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怀疑她的贞洁,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她。可玉痕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情,他看她的眼神就仿佛她是这世间最纯洁的珍宝。他对她只有心疼,没有嫌弃……
“二小姐,虽然我替你高兴,但也要提醒你在睿王殿下面前,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言行。心里有了喜欢的人眼睛里是藏不住的,你可不要因此惹恼了他。”荷香虽然不忍心打断怜月这些日子好不容易才有的好心情,但也知道绝不能让她就此沉醉在爱意里无法自拔。
“我知道……我知道……”怜月哭着哭着就笑了“只一晚……只给我一晚的时间享受一下爱情的甜蜜,明天一早起来我就把他藏进心里面……”
白谨言的婚事开始操办起来,怜月这边也在完善自己的计划。本来找一个戏班的人排一出这样的戏是最简单的,但这样一来无疑会牵连那些无辜的人。思来想去怜月决定自己亲自动手,赌一把临渊对她的不忍心。只要临渊愿意包庇她这个罪魁祸首,那么白梦梁母子就会负起直接责任来。
就算他们暂时可以保命,一旦临渊发现怜月乘着这次机会逃离,一定会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他们身上。只要白梦梁母子过得生不如死,那么小月的仇就算是报了。她先在那些小地方躲上一年半载,等风声过了就可以和玉痕双宿双飞了……
这日怜月正在午休,却听闻白善舞住的天舞阁喝彩声不绝于耳。问起来才知道她要在白谨言的婚宴上面献舞,特意求了自己那常年在外游历的师傅指点一二。怜月一听就知道白善舞是安的什么心——这场婚礼临渊是早就确定要出席的,白善舞这是准备好歹要赌上一次。
与其以后在选秀上面和那么多名门闺秀斗,还不如现在一枝独秀在临渊面前搏上一搏。只要能入得了他的眼,那么选秀不过就是走一个过场罢了。怜月自然乐得起成,就想着过去也提点着一些。
白善舞如今的身价自然与以前不同,大家都在传言马上就要将她收做嫡女了。所以这天舞阁如今是热闹非常,那些想要借机拍马屁的下人如今都一窝蜂的往这边涌。在这些溜须拍马的夸张颂扬声中,白善舞渐渐就开始真的心高气傲起来。
就比如白善舞的师傅是个男舞者,所以他的铁环舞更讲究的是舞者身体的力量。但白善舞娇娇弱弱一个姑娘家,非要去碰这个真的就有点自不量力了。人家师傅靠自己的力量就可以把一个,一人多高的铁环舞得花样百出。但白善舞试了很久连基本的平衡都掌握不了,无奈只能把这铁环固定住在那里面做些动作。
但这样一来完全就丧失了铁环舞的魅力所在,完全就是些花拳绣腿的操作。外行人看着被装扮得花花绿绿的铁环拍手叫好,但内行人一看就知道不过是些遮掩不足的操作罢了。以前怜月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偷懒的那一种了,如今再看白善舞的操作完全就是打算糊弄别人了。
说起来白善舞的基本功应该还算过得去的那种,可为什么今日总觉得她做起动作来僵硬了不少……一曲舞罢那些下人喝彩声简直震耳欲聋,白善舞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满脸的得意之色。
“三小姐。恕在下无能确实不能在这支舞蹈上面,给你再提出什么有用的建议了。你既然执意要这样跳我也不好再劝……咱们今日别过后会无期吧……”这个瘦瘦高高风采依旧的中年男人,刚才看白善舞的舞蹈就一直在皱着眉头。
“苏星河,你是不是觉得我跳这支舞其实是自不量力啊?”白善舞冷笑“我请你来是想继续完善我这支舞蹈,不是让你看一眼就拍拍屁股走人的!”
“三小姐,你变了……”苏星河生着一双特别好看的桃花眼,但身上却没有一点柔弱之气“以前我愿意教导你是因为你愿意认认真真的学,现在的你除了急功近利根本没把舞蹈本身当一回事。”
“我又不靠替别人献舞过日子,所以干嘛还在那上面浪费那么多的时间?我出银子你教习我舞艺,你管我去怎么跳!”白善舞的语气咄咄逼人起来“要不要我把以前听到的话告诉唐锦,也好安慰你这么多年的相思之苦……”
怜月就站在白善舞后方,所以这些话全都一字不漏的听进了她的耳朵里面。没想到这个叫苏星河的男人,竟然和唐锦师傅是旧相识。而且听白善舞话里的意思,他们之间还曾经有过一段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