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……”怜月赶紧否认。
“你可别跟我说你是因为没看见我,所以担心得吃不下去东西……”临渊直视怜月那双想要四处闪躲的眼睛“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,要不然你也知道我的脾气!”
“你别去为难青莲!”怜月着急的抓住临渊的手“我不吃东西是因为……因为……我不习惯在别人面前……”
“只是因为这个?”临渊看着快要哭出来的怜月,知道她确实没有说谎“倘若你肯乖一点的话,我又怎么忍心这样对你……”
“我今天在屋子里活动的时候,被链子绊倒了好几次……”怜月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面青紫的伤痕“我不习惯!我真的不习惯这个样子……冰冷的触感会让我想起那些毒蛇,我总是在不经意之间被吓一跳……”
手上身上的伤其实是怜月,自己趁人不注意偷偷弄出来的,她在赌临渊依旧心疼她。这场博弈比的就是谁先沉不住气,她如今只能拿女孩子的柔弱来化解他的铁石心肠。倘若不能把脚上的铁链取下来的话,那么她一辈子都只能成为一个,随叫随到的暖床工具而已。
临渊看了一会没有说话,不过倒是叫人把那个铁球弄出去了。这样怜月虽然脚上还戴着链子,但却可以在屋子里随意走动了。不过临渊上床睡觉的时候,却扬了扬头示意怜月也上去……
床很宽大怜月却缩在小小的一角。她不敢脱衣服也不敢拿被子,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。前半夜临渊也不管她,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。怜月一直紧绷着的心渐渐放松下来,可是却十分不争气的打了一个大喷嚏出来……
“估计是炭火不够了,我去……”怜月对着转过身瞪着她的临渊赶紧解释,但看着那双冰冷的眼睛剩下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。
临渊一把将她扯过去压在了身下,浑身的火热让怜月还以为他又开始发高烧了。他就那么直愣愣的看了怜月好久,然后发疯一样开始吻她。怜月几乎被他吻背过气,他一放开就开始大口喘起气来。
“睡吧……”就在怜月以为临渊还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,他又快速的抽身离开“不想挨冻病倒的话,就给我把被子盖好。”
怜月不知道临渊是怎么个意思,吓得她半天都没敢动一下。可时间一长手脚就开始僵硬起来,于是又偷偷的动了动。发觉临渊好像真的没有在意她,于是悄咪咪的侧过身子眯了一会。
临渊其实也根本没有睡着。当他那天眼睁睁的看着怜月离去的时候,是第一次知晓即将失去的痛彻心扉。所以即使明知道那个时候不能强行动用内力抵抗,他还是不顾一切要强留下怜月。
虽然愤怒于怜月的出逃,但临渊也在反省自己是不是逼得太紧。他并不清楚自己怎么做才是对的,但不知不觉就把两国交战那些套路用上了。怜月的性子就是不能和她硬碰硬,镇压得越厉害她反抗得就越激烈。倘若真的把她逼急了,她是不会在乎自己那条命的。
必须给她更多的牵绊,才能在无形之中缚住她的手脚。既然白家的人根本不是她的亲人,那她外祖母那边的段家呢?她以前在乎的人基本都是孤身一人,是那种说走就能走的。但段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,怜月只要一和她们扯上关系就会变得顾虑重重了……
可犯了错总是需要给她涨涨记性的,至少在选秀之前绝了她想要逃跑的心思。不是有人胆敢觊觎自己的东西吗?那就让他们两个都知道需要付出的代价!栗国那个成天沉迷酒色的国主可以功成身退了,玉痕这个栗国太子应该肩负起自己的重任了……
当然他和怜月之间的关系,也不能一直停步不前。既然自己对她的触碰有点急于求成,所以结果有些适得其反。那就决定暂时缓缓,改走另一条路好了。所以临渊打算让怜月,慢慢习惯自己的身体……
怜月当然不知道临渊又在算计自己,她还在那里庆幸总算是捱到了天亮了。看着临渊起床准备到外面梳洗,她悬着的心总算是放进肚子里面去了。临渊身边跟着服侍的都是些样貌干净的小厮,有她这个外人在真是有诸多不便。伺候怜月洗漱的也是一个老嚒嚒,平日里也是不苟言笑的。
“这睿王府看着金碧辉煌的,就没几个年轻美貌的侍女伺候?”早饭的时候怜月实在是忍不住了,就询问身边的老嚒嚒。
“殿下不喜欢……”老嚒嚒真真是惜字如金,连个理由都懒得说。
“那殿下喜欢什么样的?”怜月赶紧抓紧时间打听“年龄不大活泼开朗的?还是天真无邪有点小心思的?”
“我一个前院照顾花花草草的老嚒嚒,哪里知道殿下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……”老嚒嚒撇了撇嘴“与其费心打听这么多,不如把握好现在……”
“这睿王府里面,真的连个姬妾都没有的吗?那你们的睿王殿下,平日里是怎么解决个人问题的?”怜月现在行动受限,根本就出不了这件屋子。
“府里现在有两个陛下赏下来的美人,只不过殿下不理她们罢了。”嚒嚒有些疑心的问道“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?反正只要等到选秀结束,睿王殿下自然就会迎娶王府回来了。到时候府里陆陆续续就会有新的姬妾进来,自然也就会挑选些年轻貌美的侍女进来服侍夫人们了。”
好吧,全是怜月不想听的。脚上带着一根长长的铁链只要一走动就会有声响,所以怜月根本不愿意出门。由于昨天晚上太紧张一直不敢睡觉,她实在撑不住了就到床上去补眠去了。想着今天晚上怕还得继续熬夜,所以让老嚒嚒午饭时间也别叫醒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