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怕贤妃娘娘纵然如今心里有气,这些日子还是暂避一下胡昭仪的锋芒吧……她可是如今在宫里承宠的第一位妃嫔,只怕以后陛下少不了在她宫中留宿。”怜月自然要在这火上加上一把柴。
“要不是她的好姐妹当初害得你小产,说不定你还能替陛下生下长子来呢!”说到这里刘妙歌就觉得危机感更重“如今这宫里就我们三个妃嫔,她要是抓住这个时机怀上皇嗣……”
“臣妾身子不方便侍寝,但不是还有贤妃娘娘在吗?大不了你们两个平分秋色,可绝对不能让她在这段时间独占恩宠!”想要用言语激得自己出手对付胡昭仪,看来这个刘贤妃也深谙后宫相斗之术。
“本宫身子一向薄弱,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调理好……”说到这个刘妙歌就觉得气急败坏,她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
当初她看情形就知道,这后宫必然有一番争斗。又无意之中得知,临渊并没有打算把心思放在后宫当中。于是干脆称病不出,这样一来那些妃嫔也就不会把战火烧到她这儿来。
当时她想的是这场争斗,怎么也得持续大半年的时间。于是就给自己定了一个,半年都无法侍寝的说法。刘妙歌想着等到半年以后,这里的胜负基本已经分了出来。
到时候她只需要集中精力,对付胜出来的就可以了。而且她还探听出来,这一批进来的妃嫔都是有问题的。虽然具体不知道犯了临渊哪点的忌讳,不过这样子的对付起来肯定胜算极大!
到时候她三下五除二把人拉下马来,这宫里可就是她一家独大。接下来进宫的那些女孩子家世都不大好,都是些可以轻易拿捏在手心里面的。等第二年那些身家背景雄厚的世家小姐进宫,她已经稳稳当当的在这后宫站稳脚跟了!
谁知道半路突然杀进来一个怜月,立刻就将战斗升级到白热化阶段了。这么三下五除二斗下来,宫里本来就不多的几个妃嫔更是差点全军覆没了。
更糟的是这大好机会摆在眼前,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出不来手。要是胆敢推翻先前的论证,那可就有故意欺君之嫌疑。这个罪名就没有人能承担得起,所以倒是让胡媚影那个贱人捡了一个大便宜!
“那可如何是好……”怜月故意装作一副大事不妙的样子“倘若这胡媚影在这段时间怀上皇嗣,那气焰岂不是会更加嚣张。臣妾早就听闻她对贤妃娘娘多有不敬,这要是抓住机会和您平起平坐……”
“她休想独占鳌头!”刘妙歌语气恶狠狠的说道“那些边远地区的女孩子,其实早就已经提前进京等着了。既然宫里妃嫔太少,就该让她们早点进来,好替陛下尽快开枝散叶才是啊……”
“贤妃娘娘说得有理……”怜月没想到竟然来了个意外之喜。
要是这批女孩子进了宫,那宫里可就更热闹了。这些偏远地方的姑娘,可比不得京城里的小姐们被时时约束着。所以她们的性子不会如同,一个模子里长出来的那样乏味无趣。说不定就有那么一个,刚好被临渊看进了眼里……那么她也就可以解脱了……
临渊不咸不淡的过来探望了一下,已经没有什么大事的刘贤妃。才板起脸训斥了几句怜月粗心大意,没想到怜月主动跪下自请罚闭门思过一个月。
临渊冷笑,真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开自己了吗?这皇宫里里外外都是自己的地方,还妄想躲进流云殿里面躲清静?不过提前躲开胡媚影也好,免得她恃宠而骄又去找怜月的麻烦。
接下来的日子胡媚影可谓是春风得意。那一晚她虽然已经没有记忆,但确确实实已经侍寝被记录在册了。其实是她一晚上没有变换过姿势躺在地上,所以第二天才会感觉到全身酸痛无比。
而且这样子一定会有感冒的症状,但因为刚侍过寝害怕留有皇嗣也不敢用药。再加上临渊的暗中授意,吃的那些东西会暗中延缓病情的好转。
所以胡媚影昏昏沉沉的,过了二十来天的日子。大家私下都在传一定是陛下那晚太过勇猛,才让胡昭仪的身子承受不住这样的折腾。胡媚影听过后心里更加欢喜,因为陛下过来探望她的时候听了一笑了之。
“等胡媚影的事情了结,就让她给我生个孩子吧……”临渊又一次从胡昭仪的瑶华宫回来后说道“一个母亲无论如何也无法舍弃自己的孩子,有了牵挂她就无法再继续我行我素了。”
裂谷在旁边听得微微皱起了眉头“主上这是真把她放进心里去了?”
“裂谷,你从未有过心动之人,所以并不明白非她不可的那种心情。”临渊试着把那种感受表达出来“就是那种骨血相容无法舍弃的牵绊,倘若失了她这世间对我而言已然没了色彩……”
这话听得裂谷微微有些心惊。要知道主上可是一言九鼎的帝王,虽然闺房之言基本做不得数可以不必较真。但这样提前挖坑骗别人往里跳的行径,实在是有违大丈夫的所做所为。主上还未恢复所有的记忆就可以为她做到如此地步,倘若……
胡媚影的病情终于渐渐有了起色,开始在后宫里走动透气。临渊不动声色的抽出时间陪着她,这让大家都觉得胡昭仪怕是要独得盛宠了……
胡媚影最近老是觉得恶心想吐,而且身子也很疲乏老是想要睡觉“墨香。你花点钱偷偷去请一位靠得住的太医过来,让他看看我这身子究竟是什么毛病……别不是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,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给除掉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