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极。”妇人抚掌应道。
周围亦是一片和善之声。
“大嫂,”姜言扯了下妇人的衣袖,轻声说道:“我想去看看耿迪大哥”
“哎,哎,行,咋不行呢。大嫂这就领你过去。”妇人很是热情,伸手握了姜言的手,牵着她越过人群,向内院走去。“我是小迪的堂嫂,姓王,叫王桂春。兆晖给我大伯披麻戴孝,我爹和三叔当场就说了,他日后就是我大伯的亲儿子,小迪的亲弟。你既是兆晖的妹妹,理应也是我们耿家的闺女,你就叫我声桂嫂子吧。”
姜言俏脸一晒,在她一对双皮大眼的瞪视下,只得硬着头皮,叫了声:“桂嫂子。”
“唉!”这一应,她脸上的悲伤不见了,握着姜言的手揉了又揉,满目的欣喜,“我也有这么俊俏的妹子啦!”语气都充满了梦幻。
听得姜言嘴角抽畜了下,对净榕使了个眼神。
净榕好笑的睨了姜言一眼,上前握了桂嫂子的手,让姜言趁机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,“桂嫂子眼里只有我们家小姐,怕是没有看到我吧”
有了这么一茬,姜言瞟了眼与净榕相谈正欢的桂嫂子,心有余悸,再不敢吸引了她的注意力,让她帮着指路了。
掏出荷包里姜伟勋塞给她的水晶硬糖,姜言冲一个娃娃招了招手,“告诉我耿迪住在哪个屋,这个糖就给你。”
孩子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眨巴眨,也不说话,拽了姜言的袖子朝正房的西间走去。
推开西间的屋门,看到陷在棉被里昏迷不醒的耿迪,姜言把糖放进孩子的手里,轻捏了下他的脸颊,“谢谢你,吃吧。”
孩子接过糖,抿嘴无声的一乐,转身跑了。
短短不过两三天,耿迪就瘦得脱了相,姜言方才因为奚兆晖而对耿家升起的那点怒气,陡然被戳破了,只余一片涩然。
可能怕吵了他,这间屋子,在她来前,不但关了门窗,还拉上了窗帘。
打开灯,姜言掀开棉被的一角,拿出他的手,扣在了他的腕间。
悲伤过度,郁结于心。
姜言刚放下他的腕子,净榕就带着桂嫂子推门走了进来,“桂嫂子怕还不知道吧,我们家小姐习得一手的针炙。当初在医院,就给耿少爷行过几回针。”
“行针!”桂嫂子一惊,“言言莫不是大伯为小迪寻来的大夫,大伯可是说了,那大夫年龄不大,一手针灸之术出神入化,小迪在她的治疗下已有了起色”
“说的是你?”这,哪只是年青啊,分明还是个孩子。
在桂嫂子瞪着一双大眼犹自不信时,姜言已掀开了耿迪身上的被子,和净榕一起给他翻了个身,让他面朝下趴在了枕上。
“真真扎啊,”桂嫂子的嘴唇哆嗦了片刻,一拍大腿,“不行,我做不了主,我去寻我爹和三叔去”说着一溜烟跑了出去。
净榕看着她的背影直摇头,既然不信认她们,也不说先把她们赶出去,一切等人来了在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