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了松鼠看火守门,霍灵均带着水壶和姜言用的竹筒,出了山洞。一路侧耳倾听,走了几百米,找了处水源。
是一处溪流,溪边有几处暗影,霍灵均悄悄走近,两头成年的山羊带着四头小羊羔。
瞄准一头最小的羊羔,霍灵均射出了腰间的匕首,匕道正中颈部的动脉,一声哀鸣小羊倒下,其余四散而逃。
霍灵均疾步上前,蹲在羊羔倒下的地方,迅速挖了个洞。砍去羊头与四个小蹄,剥了皮掏了内脏。
将血迹头蹄内脏,埋在了洞里。丢了羊肉在溪水边冲刷,他走了几步站在上游,净了手洗了把脸,又喝了几口水,清冽甘甜。
将水壶竹筒灌满,他才提着被溪水冲去血渍的羊肉往回走,一路上还不忘摘上几把果子装在兜里。
他踏进洞,姜言已经醒了,坐在火边一手支着肘托着脸颊,一手拿了根烧火棍在拨埋在火坑里的三个山药。
“给,喝点水。”霍灵均把手里的水壶和竹筒递给姜言。
姜言道了声谢,把水壶放在一旁,拿了自己的竹桶一口一口的轻啜着,水有些凉。
肉上有淡淡的膻气,姜言看出是羊肉,放下竹筒在药篓里翻找一番,找了几块野姜几根薄荷和一包调料放在了一旁。
“可要我来。”世人讲究君子远庖厨,姜言问道。
“不用。坐着那休息吧,今天辛苦你了。”霍灵均一边说着,一边拿着匕首一块块地将羊肉分割,“中午吃了你的叫化鸡,等会儿尝尝我烤的羊肉。”
“行啊!”姜言欣然同意,她又不是天生的劳碌命。不过为了能早点吃上肉,安抚咕咕叫的肚子,她还是拿起了药锄,用锄刃削了几根树枝,递给霍灵均用来穿肉。
穿好的肉一一架在了火堆上,霍灵均转身出去,不一会儿又抱回了一堆干松枝。
松枝丢进火里,一股清香弥漫开来,火上的肉渐渐地变了颜色。霍灵均拿着匕首,将肉一刀刀划开,一层层地抹了姜汁、薄荷、碎果子和调料。
等待的期间,姜言把烧熟的山药,分了一个大给霍灵均,自己吃了个小的,另一个中号的给了松鼠。
油滋滋的烤羊肉,香气四溢,一口咬进嘴里,外焦里嫩,肥瘦相间,满口油香。
姜言连吃了三大块,才满足地舒了口气,恋恋不舍地停了手。
“没想到霍同志有这般的好手艺,简单的调料,就烤得如此美味。”咬了口果子,姜言毫不怜惜地赞道。
“明天还想吃什么?”地图方面,小尼姑算是帮他立了大功,一点口腹之欲他还是愿意满足她的。
“明天啊——”姜言掏出帕子揩了揩手上的油,眼睛咕噜噜地转着,“明天,我想吃烤鱼、叫化鸡、兔串……”
说话间,姜言背后的手扯了朵幽芝兰草没开的嫩花苞,连同脚边的干草一起丢进了火里。
用精神力护了口鼻,从洞门里钻出一条缝,呼吸着外面的空气。姜言抱了松鼠在怀,看着霍灵均一边收拾着残骨,一边回她:“要吃鱼,我们就要往回走,洞旁的这处溪流细小,里面没鱼……”
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,渐渐地身子就坐不住了。姜言放下已昏迷过去的松鼠,上前扶了一把,轻轻叫了几声:“霍同志!霍同志——”
见他当真昏睡了过去,方在他身后铺上干草,将他移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