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舒凌上前查看了许瞳全身,见她没什么大碍,便松懈了一口气说:“幸好赶来的及时。”
三番两次被他相救,在许瞳心底的那某种情绪渐渐蔓延开来,只是,现处于危机状态,她根本无法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。
但她有一点想不通,为什么每当自己遇到危险时,他都会及时出现呢?
附身于卷发女的鬼由于功力欠佳,已没什么能力从她身上脱离开来,只能暂借她的身体甚为狼狈逃走了。
许瞳一见,想要追上去,却被季舒凌一把拉住,她侧头不解:“为什么不趁机消灭她呢?这样下去我同学会有危险的。”
季舒凌摇头向她解释:“你我都不通法术,只能见鬼,这符纸是消耗它功力的,根本没啥伤害力。”
瞥见许瞳眼里略过一丝失望,他说起了她感兴趣的话题:“你不是想知道这手环的来历吗?”
果真,她又重新打起十分精神,反问道:“你知道?”
“跟我来就知道了。”
月光下的两人,谁都没注意不知从何时起,两人的影子可以亲密到重叠在一起的地步,而促进他们靠近的,不过是两颗日久炙热的心罢了。
钟嘉艺身体越来越不舒服,姚佩佩陪着她给门卫说了一声,才被允可出入校门。
“佩...佩佩,我好...难受。”
“好了好了,前面附近就有个小诊所,一般十二点才关门,你再坚持一下就到了。”
钟嘉艺虚弱无力的看向自己好友,很快在脑海里想出一句话,而开口说出字字艰辛:“谢...谢你,佩...佩,麻烦...你...你了。”
“咱俩谁跟谁呀,别说这么多客气的话。”
姚佩佩将头假装无意转向另一边,没人看清她眼眸中转瞬即逝的狠厉。
走了十来分钟左右的路程,街边大多数店都已打烊,而那家小诊所即使生意较为惨淡,却仍在坚持营业着。
两人走进去,一位四十多岁的地中海中年男人见来了生意,瞬间精神百倍。
将她们安排好后,就迅速进入到工作状态,他一脸严肃的对钟嘉艺说:“小妹妹,把手伸出来,我来给你把把脉。”
钟嘉艺闻言,缓缓伸出了她的右手。
从她俩进来的那一刻起,根据他多年经验来判断,谁是病人,一眼就能判断出来。
当男人自信满满摸上去时,开始脸色还着算正常,可后来,他又对钟嘉艺仔仔细细全身上下检查了一番,完全查不出来有任何问题。
转眼间,半小时过去,正当他急得焦头烂额之际,而姚佩佩却在催促了:“医生,好了没有?”
话音刚落,钟嘉艺浑身突然抽搐起来,脸色铁青,两眼翻白,口吐白沫。这样持续了两分钟左右,她又停止发病恢复到了正常,头因为失去力道而逐渐垂落下去,看不清她此时的面容。
那两人都被吓的不轻,医生抚了抚受惊的心口,坚决不气馁要接着给她再做一遍检查。然而,当他手刚上她的脸颊,钟嘉艺骤然双目一张,里面充满狰狞的气息医生毫无察觉。
在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,姚佩佩来不及阻拦,钟嘉艺再次发疯以眼疾手快的速度夺过医生书写的钢笔,朝他脖颈处深深一扎,血下一秒溅在了她扭曲的面孔上。
尽管姚佩佩在极力拉扯她,但只不过白白费力气,医生撕心竭力呐喊着,换来的却是更深层的疼痛。钟嘉艺见他快要断气了,就把钢笔往外用力一扯,血液更加喷涌而出,实在没法在短时间内止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