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汝谓沛公已离去矣?”
项羽看着李子木眉头轻皱,距离沛公出去撒尿到现在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,当他开始反应过来准备派人出去寻找的时候,三个人走进了营帐,告诉他沛公已经离开了。
“沛公谓其身体不适先去,遣我来向将军谢罪。”靳歙恭恭敬敬的回答他,他们没有立即回来营地,就是为了让沛公先走一段路,估摸着就算项军追过去也追不上了,才回来向项羽谢罪的。
这样就算项羽再生气,也无济于事了。
李子木环顾了一下四周,好家伙,招待得还挺丰富,好酒好肉的啥都有,更过分的是,樊哙这家伙还坐在地上不亦乐乎的啃着腿肉喝着酒,舒服的不行,丝毫没有因为这是在敌营而紧张,心也是大得很。
而子房先生则是对着他点了点头,示意他们这一招非常不错,李子木心里就舒服了,子房先生可是很少肯定他的。
看来这次让沛公先走,确实是个很好的决定。
“沛公不胜酒力不能面辞,谨使臣良奉白璧一只,再拜上献大将军足下,又有玉斗一双,再拜奉与范将军足下。”
张良站起身拱拱手说道,既然沛公已经走了,那么现在要考虑的便是他们自己能不能安全离开的问题了,想到这里,他将自己事先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。
这年头送啥都不如送玉,玉在人们的眼里有着崇高的地位,所以他和沛公事先准备了一些礼物。
而这时候沛公先走了,项羽已经拿他没办法,他这个时候再把玉佩拿出来送给项羽,代表的就不是沛公了,而是他们自己。
看在玉佩的面子上,项羽应该不会为难他们这些手下的。
项羽虽然心里有些不爽,但是如今沛公已经走远了,想追也不知道去哪儿追,也无计可施。
他心里本来就对沛公没有太大的杀意,得知沛公走了之后也没有太过于计较,倒是范增心里气得不行。
他原本打算的是,就算项羽不杀沛公,他也会不顾一切将沛公扣下来,哪知道一时大意,竟然让沛公悄悄给溜了
等着张良带着人走了之后,他依旧是越想越气,直接将先前张良送的玉佩重重的摔在地上碎成几段,心里想要骂项羽,但是却不敢,只好拿项庄来出气了:
“唉,竖子不足于谋!将来躲天下者,又多一劲敌,尔等必亏矣!”
项庄心里非常不服气,但是碍于范增的地位不好作,心里却腹诽起来。
他原本就要成功了,谁知道半路杀出个项伯,将人给保了下来,这事儿难道不应该怪项伯么?来怪他有什么用?
果然,出了问题之后,背锅的总是他们这些底层的人物。
而此时项伯却是一言不,悠然自得的坐在自己的食案面前喝酒,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。
李子木几个人下了鸿门之后,便骑上马朝着沛公之前走的小路追去,不多一会儿便找到了正在匆忙赶路的沛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