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母满脸慈爱的看向眼前瘦不伶仃的小姑娘,语气轻柔的不行。
神色也带着几分怜惜。
徐念禾许久没有听到过有人这么温柔的对自己说话了,一时间眼圈红了红,泪水顺眼充斥着眼眸,徐念禾紧紧的咬住嘴巴,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。
自从徐家破产,爸爸进去了之后,她现在每天都在兼职零工,可她以前哪儿做过那些活儿?
能干的活儿也不多,餐馆里的服务员,风吹日晒的发传单,这段时间几乎是做什么能拿钱自己都毫不犹豫的去做了。
当服务员的时候,还会碰见地痞流氓,餐馆里的老板也不是个好东西,话里话外的都是看她长得好看,想让她陪他睡,就给她一笔钱,有时候还会趁着自己单独一个人的时候揩自己油。
起初也不是没有反抗过,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当老板不怀好意的让人直犯恶心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,一瞬间就像是回到了在学校时不受控制的那种感觉......
饶是老板流着口水,咸猪手撕破自己衣襟时,尽管自己如何在心中叫嚣着想要逃离这个地方,可自己的身体却完全也动不了。
值得庆幸的是老板娘太长时间没见到自己,以为自己躲懒去了,若非老板娘来寻她的时候撞破了这一幕,只怕......
那种绝望饶是现在也历历在目,老板娘不敢对老板做什么,也只敢甩自己巴掌,那一周的工资都没能拿到手就被老板娘给辞退了......
之后又累又饿,忙了一整天连饭也不曾吃过,回了破旧的老式出租屋洗了个澡,出来的时候又碰到合租室友男友。
他的眼神紧紧地黏在自己身上,上下打量着,饶是他的女朋友在身后也不曾收敛一点。
匆匆回了房间将门锁了之后,隔壁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,再然后便是自己房间门把手被转动的声音。
徐念禾紧紧的握住防身的小刀,近乎绝望的看着摇摇欲坠的门。
外面的人捣鼓了好一阵,发现门打不开之后,啐了一声,之后就没声音了。
这期间,徐念禾连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发出,直到天色渐暗,在窗边看见合租室友和她男朋友出门了这才松了口气。
谁知刚出院门,合租室友的男朋友猛地回头,阴森森的视线对上徐念禾的眼神,嘴角勾起的贪婪的笑意几乎快溢于言表,他舔着唇,朝徐念禾做了口形:“你给我等着。”
徐念禾看懂了,整个人愣住,吓坏了,小刀啪嗒的一声掉落在地上,身子止不住的颤抖。
脑中飞快的寻找着能够帮助她的对象,可是......
自从徐家被搞垮之后,再没一个人愿意帮助自己,哪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。
发小只给了自己千来块钱,并告诉自己,是江家在搞徐家,而且放了话,要是谁敢帮她的话......
言尽于此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脑中浮现出沈枢的身影,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,跟发小要了沈枢的住址,带上仅剩的几百块钱,来到了沈家门口。
便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。
徐念禾的心中升腾起一丝悲哀,泪水吧嗒吧嗒的掉落。
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,身体为什么时不时的会动不了,是得病了吗?
可是当初爸爸妈妈带自己去医院检查的时候,身体也确实好好的没毛病啊......
沈母见此懵了,有些手足无措的看向沈枢。
沈枢微微挑眉,忙着扒饭,就顺势抽了一张纸巾塞到徐念禾手中,道:“别影响我干饭的心情,吃。”
徐念禾听了更委屈了,哀怨的看了一眼疯狂扒着饭的沈枢。
到底也没再继续哭了,也跟着刨饭。
看着两人之间有些莫名的氛围,沈安随微微挑了挑眉,轻哼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