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那姜维怒火中烧,胸腔内波澜壮阔,一想到要见月儿,便面无喜怒神色自若,挑后帐帘而入,去看那月儿!
有请课代表一言总结上段!
入得那后帐,扫视一圈,却见月儿散披亵衣斜倚在床边!
哭似泪人,面冷若寒潭,
泣且无声,痛心如断肠!
颦眉连蹙,花容憔悴,
双唇干裂,眼睑暗光!
看的姜维好不心疼,
惹得在下悲心泛滥!
见状如此模样,姜维牙根含断,随即轻退后帐而又挑大帐而出,那好不委屈、无辜可怜的大帐帘于空中旋转、翻飞、舞晃、连摆、轻荡!
说着久其实快,及至大帐帘维稳落齐,姜维怒喝道:
“八百里加急!!!”
“急令上将军魏延魏文长单骑赶至陈仓汇合!即便跑死马,累断腿!不可废吾军令!!”
“急令严武将军王平总御严守街亭!!”
“急令李盛李伯宏 赶赴 原 高翔、廖化军寨严守!”
“急令张休张叔辞带兵五千,弩盾枪刀列阵阳平于郿城半路之间,以作接应!”
“急令上官雝yong备好猛火油罐二千一百,九百堆于陈仓东门军士出城而得,另一千二百火速送至阳平张苞处!”
“各部严遵吾号令,如有差池,立斩不赦!!”
姜维也不多话,言讫转身回帐,本想着身负丞相重托严守陈仓,带偏军去郿城关前吓那曹楷一吓!
可是见到月儿如此,不装了,不藏了,不克制了,很怒又很平静!!!
大踏步回帐披甲戴盔,又轻声慢步入后帐至月儿床前,月儿依然无任何变化,仿佛与世隔绝!
姜维一把将月儿搂入怀中,一阵安慰,月儿又是一阵放声大哭,越是安慰越是伤心!
姜维便不再言语,只是安静陪着,帮着月儿轻轻擦拭眼泪,摩挲着月儿憔悴脸颊,轻抚月儿香肩柔背!!
愈久之后,哭声渐缓,抽泣渐停,鼻息均匀,隐有熟睡模样,看到月儿终于能放松一点,便略有欣慰!
就如此抱着月儿让她好生休息一会,怕是两日来都没有休息,唉,这连月、怜月,怜月儿……
万般皆是命,
半点不由人,
自古皆由情:
公子王孙逐后尘,
绿珠垂泪滴罗巾。
侯门一入深如海,
从此萧郎是路人!
引自诗人崔郊,无意冒犯大作,虽不是完全合意,却真是应情应景!!
隐有大半日过后,军士在后帐帘外低声来报:
“将军!上将军魏延…已至陈仓城内,嚷着见你,吾等阻拦不住,只能吾先来通禀,请将军治罪……”
“嗯!辛苦!你且先下去!”姜维轻声答道!
然后轻声呼唤月儿,待其慢慢醒来!
那月儿缓睁眼眸,血丝密布,双目肿红,只是轻喊一声,声音嘶哑:
“伯约…将…将军!咳…咳咳…”
姜维忙用手压住月儿双唇,并示意不要说话,不要激动,安心听着就好!
轻声说道:
“月儿!吾带你去寻回父亲尸首,并带回厚葬!然后再冲入曹楷府中,砍了那曹楷,当作送你及家族的礼物!如何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只见月儿艰难猛地摇头急道:
“将军不可啊!那曹魏宗族势大,曹楷之父又是魏武帝曹操之子曹彰!将军如何能敌!?”
看着月儿说完,姜维凛然道:
“即便天王老子来了!吾也不惧!那曹楷吾必亲自砍杀!”
月儿摇头急劝道:
“将军!丞相重托与你,身扛大汉重任,怎可为月儿一介弱女子,而废蜀汉大事!”
姜维刚欲讲话,被月儿抚住双唇,触若寒冰,随即又悲泣道:
“将军!我已想好,他不是想要我嘛!那好,我去!我只身赴城,以求得父亲尸首!再伺机与其同归于尽!即便不能,我也会自尽随父而去,只是将军……”
姜维看着这月儿如此通情达理舍己为人,心有万丈怒火却是平静安慰道:
“月儿!不用!相信我如何!?吾姜维姜伯约言出必践!”
月儿欲再劝,姜维止住!随即帮月儿整理亵衣,披穿外衣,等月儿整理好。本来准备的盔甲看来是用不了了,如此虚弱,根本穿不动盔甲,只能以皮甲筋袍作斗篷围住,并帮月儿系好绳带。
本来还想安慰月儿几句,可是见到月儿脸色绯红,才回悟忽想到自己刚刚……额……于是赶紧说道:
“月儿,我无意冒犯,只是……”姜维还未说完就被阻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