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那哨兵分队长褚卫褚永戍,胆大心细,亲自由长安前往洛阳密探,然后又从洛阳一路上
马不停人不歇,
跑死五匹骏马,
抽断两根牟鞭,
沿秦岭北山坳,
隐秘急行而归,回到陈仓大营便急来禀报。
一番禀报后,只听那褚卫又有密报低声说道:
“将军!末将还探得那司马懿并未沿河水西南岸行进!”
姜维本来担心忧虑的点一下子通了,虽然震惊但是没有那种蒙在鼓里的感觉了,平静而道:
“如此仲达定是引兵弃长安而往河水北向坦途而去,不出潼关,或出永济!”
然后又转念一想:
“看似路远,却意在急行军,若是兼程而行,无论往西往北,必能快近乎两个时辰!”
褚卫瞪那老大牛眼惊道:
“末将佩服!正如将军所料定,各分路进兵,似是司马师军部经新安西北直渡河水,一直沿河水北岸急进,似是朝那潼关、永济赶去!”
姜维略有沉吟道:
“司马师!?司马子元引兵往永济方向!?如此这般!那司马懿其人呢!?”
褚卫自信说道:
“这个末将也是探知,看的清清楚楚,那司马懿大纛军部由一小将,好像叫什么来着……叫…噢对!司马子臧统领共同前往长安方向,好像说的是……应该是…对!没错!是枣林镇,没敢靠太近听不清,但是末将自信自己耳力,确定是枣林镇!”
姜维觉得很是蹊跷问道:
“哦!?…司马子臧!?何许人也!?枣林镇也是没错,仲达次子司马昭司马子上统兵驻扎枣林镇!且先不管,汝可是否亲眼看见那司马懿也在军部中!?”
褚卫大咧抱拳回道:
“这行军打仗号令严明,那大纛旗帜在,司马懿肯定亦在,如若不然呢!?
褚卫看着姜维犹疑凛冽的眼神,慌抱拳拱拜恭敬说道:
“额……末将多嘴…多嘴!并无他意,只是刺探得如此军情,私自不敢揣度,特来禀报,还请将军早作打算!”
姜维心有犹疑而未显,看那褚卫如此说便借机顺下台阶:
“那想来也必如此!司马懿应是在大纛军部!”
转而又朗声大喝道:
“来人!”
随即帐外脚步急匆,一众亲兵猛掀帐帘而入,整齐拱拜而齐声应道:
“在!将军!”
声震营寨,势顶帐篷,虽说那褚卫也是见过许多惊心动魄、生离死别、千钧重负,可是这场面还是头一回,着实把他吓了个大吓,不过毕竟见过世面,也还算装的真稳得住!
暗自忖道:这姜维治军,虽没听说,亦是严整啊!
姜维吩咐道:
“大赏哨兵分队长褚卫!传令:三军哨兵、斥候皆以其为榜样!”
“多谢将军!”褚卫拱拜恭敬朗声说道。
“诺!”一亲兵应诺,领着褚卫便踏步挑帐而出!
姜维随即回身继续看那军情图,又看着那推演沙盘,大拇指和食指摩挲着鬓颚,陷入沉思,随后挥笔陈表,然后平声说道:
“且去将此军情禀报丞相,丞相如有吩咐立刻告知于吾!”
那亲兵也不犹豫直声禀道:
“将军!丞相他……亲兵秘传:丞相好不容易将歇睡下!医官说丞相劳思过度身体欠佳,任何人不得相扰!”
那亲兵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姜维补充说道:
“丞相军帐外围,中军亲兵护卫,郎鹏在外,关樾在内!尤其那郎鹏关樾,我等皆不敢招惹!昨晚亲兵来传令,将军…将军不在帐内!”
姜维摆手叹息说道:
“唉!丞相安危干系甚大!既如此,吾等暂先不惊扰!且让丞相他老人家多休息静养吧!”
“诺!”一众亲兵齐声拱喝。
姜维感慨:
丞相!师傅您老人家一定要多休养身体啊!
还有子龙老将军,师父您老人家也要多保重啊!
一个授吾文谋韬略,一个授吾枪技武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