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侍言没说话只是垂眸看着手机,轻笑。
“你笑什么?”纵里侧过脸瞪了他一下。
“没什么”他起身,懒散地挪着步子“洗洗睡吧。”
走到门口时,宋侍言突然停下脚步,往回看,两人视线交汇,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。
“有什么事,别哭鼻子,老子帮你解决”。
纵里一时没反应过来,直到她听到门嘭的一声,被关上。
“哭鼻子?”她坐在沙发上,喃喃自语道。
忽然想起晚上回来时,宋侍言问过她是不是哭了。
她咬了下嘴唇,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,心底像是有一阵暖流袭过……。
原来他还记着。
按照昨天的约定,下午的时候,纵里和姜也便请了假,准备去看刘暖。
去往墓地的路上有很多花店,她们随意走进一家。
店员迎着笑脸问“您好,请问需要什么花?”
“菊花吧”姜也从包里拿出手机“多少钱?”
“不要菊花,暖暖不喜欢”纵里抬眼扫了一圈,目光落在左侧的郁金香上面,淡淡开口“就这个粉色郁金香吧。”
“也好”姜也眨眨眼,再次问“郁金香多少钱?”
“一束是178元”店员回应道。
“好,麻烦您给我来一束吧,直接拿麻绳扎起来就可以,我朋友她不喜欢花里胡哨的包装。”纵里轻声嘱咐道。
店员点点头“好的”。
出了花店,距离墓地还有一段路程,两人并排走着,都没有说话。
良久。
纵里视线落在手里的郁金香上,低落的问了句“小也,你说暖暖会不会不想见他啊。”
姜也转过头,看向她惊艳柔和的侧脸“应该不会吧,毕竟是喜欢了三年的人。”
“嗯……我也觉得”纵里点头,声音没有一丝波澜。
“我最近听说,当年事情发生之后,齐衔的日子也不好过,好在他家里是开的娱乐公司,有钱,赔偿了暖暖爸妈一笔钱之后就去国外了,应该是前两天才回来的。”
见她不说话。
姜也低着头继续道“去了国外之后,他好像还得了抑郁症,差点就自杀了,前两年才开始振作起来,在国外拍了几部小成本电影,反响还不错,他爸妈才让他回来的。”
纵里没说话,始终神情恍惚地盯着手里的花。
临近墓地时,姜也半开着玩笑道“我到时候要是死了,可不要葬在这里,我要树葬,我喜欢……。”
“别瞎说”纵里出声打断她,再次抬眸时,眼前已经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,落寞地站在墓碑前,地上放着包装精美的菊花。
听到脚步声,齐衔回过头看向两人,他目光落在朝思暮想的纵里身上。
她还是像几年前一样惊艳,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,甚至比那时更加璀璨夺目,但眉眼之间却要比当年柔和一些。
纵里往前走了一步,弯下腰将花放下,嘴角笑痕清浅,语气温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