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括之前那些已经成型的罪证都被销毁了。
本来事情到这里也就完了。
结果景云行不甘心,竟然人为的下毒发动了疫病。
为了避免消息外露,直接封锁了城门。
几天后疫病开始传播,引得阳城百姓死伤无数,才向朝廷递了折子加以说明。
等援助到达后。
假意配合太医,协调处理事态。
研究出药方后,完美解决疫病。
“如何”
景云瑾没想到,景云慎一直不放弃的在给他递送消息。
而这一沓信件就是景云慎在阳城被封锁期间,屡次想要递送出来的信件。
因着封锁,全都滞留在了手上,越积越多。
以至于如今收到的时候,才变成一沓之多。
“你看看”
景云瑾将信件按照时间顺序由远及近叠好,递给成文。
“关于贪污那部分的证据,书面证据肯定是没了,若是需要只能找人证侧面证明,或者去查赈灾记录,倒推。”
成文拿着信件在看,景云瑾也就信上的内容开始与成文交流。
“怕是不容易拿到账目。”
“拿到也没用,我这么说是基于他们不做假账的基础之上,但很显然不可能。”
“疫病居然和六皇子有关。”
成文没想到六皇子不仅敢贪污,还敢下毒。
“我刚看的时候,也吓了一跳,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理解。”
“可这是杀人...”
“若不这般做,那他这趟去阳城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。”
同在这个位置上,景云瑾倒是能够将景云行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。
“不就是为了入朝参政吗?他这趟阳城之行回来,入朝基本就算是板上钉钉的事了,他又何必多此一举,冒这个险呢。”
六皇子为何去阳城趟这趟浑水,这不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吗。
好好配合着做完该做的,回来自然有庆功宴等着他们。
“你只说对了一半。”
“是为了入朝不假,可是那也要看怎么入。”
“水患比之疫病,你觉得如何。”
景云瑾看着成文。
“那自然是疫病更让人觉得棘手,毕竟阳城这次要是深究起来,水患并不能算作严重的,只是灾后重建颇为耗费心神罢了。何况,景朝气候原因,夏季本就多雨,受灾之事常有,在处理上已然有了很是成熟完备的经验。”
“那疫病呢”
“疫病,避之不及,闻之色变。”
便是这般说着,成文的心底都不由的涌起一丝恐惧来。
“问题的根源正是如此。”
“现在的景云行在外人眼里那是临危受命,却又突遇疫病,恪尽职守,在生死一线中救阳城百姓于水火。”
“...”
景云瑾看着成文逐渐扭曲到失格的表情就足以说明一切了。
“这样一来景云行在入朝的时候能够争取到的资源,比之前可是多了不知道多少。”
“可这般不是罔顾人性命吗,与屠夫又有何异。”
想到景云行的荣耀居然是踩着无数人的血肉来的,成文直呼不公平。
“证据呢。”
景云瑾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不平的情绪,反而对着成文冷静的发问。
“二皇子手里不是有证据吗?”
“这里不是写了。”
成文指着信里的内容,据理力争。
“所以呢。”
对于成文的义愤填膺,景云瑾是不以为然的,这禹京的天从来都是向着情而不向着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