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起马扎和尿素袋子,刀乐准备骑着车子在镇上转转,几年不回来,这里变化还是蛮大的。
“哎哎,小伙子,你怎么走了呀,不卖菜啦?”
刚才那位嫌弃菜价贵的大妈回来了,拦在刀乐的电三轮前,篮子里空空的显然没有买到满意的蔬菜。
“哎吆,是大娘您呐,我这不是菜都卖空了,正准备回家呢!”
“卖空了?”大娘不信,走过来扒拉车上的纸箱子,发现确实没了菜,不由的埋怨道,“你说你出来卖菜,怎么不多摘一些呢,害得我走来走去的,脚腕子都磨肿了!”
刀乐笑眯眯地回道:“您早说呀,刚才您嫌乎我的菜价贵,我还以为您不买了呢!下次,下次我一定给您留着,怎么样!”
“这还差不多,”大娘掏出手机,“我是不是还要给你留点定金呐?”
“那倒不用!”刀乐拧动电门就走,“下次什么时候来还不一定呢,您老慢慢等吧!”
“你....”
大妈指着远去的刀乐,嘴唇哆嗦地厉害,她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有礼貌但不多的年轻人,简直能气死人!
买了四斤牛腱子肉,又买了些牡丹花的种子,给老爹买上一壶十斤的纯粮食酒,又买了些下酒的卤菜,小孩吃的零食和雪糕,刀乐骑着电动车往家赶!
回到家,刀乐将今天的收获都给了老妈,一百多块的收入让王香兰高兴不已,这都快赶上她两天的工钱了。
隔壁村有蔬菜大棚,农忙时节就会雇佣农村妇女去除草、人工授粉、采摘蔬菜,一天不管吃六十块钱。
“妈,咱家的蔬菜可不是大棚里抹药的菜,现在买菜的人都精明着呢,专挑咱们这种量小的农家菜,说吃这个放心!”
刀乐一边往屋里收拾买的东西,一边和老妈显摆,顺便将自己回怼那个老娘们的事给老妈说了一下。
“对付这样的人就应该这样,为老不尊她!”王香兰非常支持儿子的做法,但看着儿子一趟又一趟的往屋里搬东西,她又感到有些心疼,“小儿,你买这么多下酒菜干嘛?你爹有点花生米就行,吃不了这么好菜!”
刀乐闻言心中有些酸涩,这些年自己在外打拼不假,但父母也没少跟着自己受罪,舍不得吃舍不得穿,就连这些个下酒卤菜平时也舍不得买。
“妈,我想请我大叔和二叔过来喝点,我回家了,怎么着也得和大叔二叔说一下不是。”
刀乐的父亲兄弟三人,刀富山是老大,两个弟弟分别叫富河和富湖,都在本村居住。
“行,你去叫你叔去吧,”王香兰还真忘了这茬,赶紧连声答应,“把你俩婶子也喊过来,让她们过来包包子!”
“知道喽!”
刀富河、刀富湖哥俩见到大侄子来请自己,放下手头的活就来到大哥刀富山的家,妻儿老小跟在后面,也一同来了。
王香兰和两妯娌一起和面、剁肉、包包子,几个小的就围着一堆的零食和雪糕吃的不亦乐乎。
刀乐将卤菜分好,给老妈和两位婶子留了一些,剩下的都端上了餐桌。
农家菜简单的很,猪头肉、肉皮冻、蚕蛹、花生米等是下酒神菜,再加上二十二一只的烤鸭、炸鸡叉骨、炸鱼豆腐等菜,简直比过年的年夜饭还丰盛。
天气热的很,刀乐也不想老妈再去厨房里忙活,买点现成的吃就很不错。
“小乐,这次怎么突然就回来了?”
一杯六十多度的白酒下肚,刀家兄弟三人才算打开话匣子,小叔刀富湖拿出香烟散了一圈,一边点火一边问刀乐。
刀乐拿出自己的打火机给这哥仨点上,自己也点了一根,吐了一个烟圈回答:“小叔,现在打工不好干,累死累活的不说,钱是越来越少,所以我就把那个活辞了,回家准备自己干点事。”
“滋溜~哈~”
刀富河喝了一口小酒,眼神中透着他们这一辈人的沧桑:“回家干点事?小乐,你看咱们村子不靠山不邻水的,你能干点啥?
在土疙瘩里刨食吃没什么出息,你看我们兄弟三个,这就是你未来的样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