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现在无凭无据,而且又是法治社会,刀乐犯不上为了出口恶气揍了这货而进小黑屋。
虽然打不得,但没说骂不得,不出心中这口恶气,刀乐今天连饭都吃不下去!
顺着河堤走下去,刀乐直奔黄伢子而去,黄伢子原本还幸灾乐祸呢,见刀乐怒气冲冲的朝自己走来,吓得他差点一头栽进大河里。
“刀....刀乐,你别乱来啊。我告诉你,打人是犯法的,要坐牢的知不知道!”
刀乐大步流星的走到黄伢子身前,居高零下的他一挺身甚至能把胯捅进对方嘴里:“那些桃树,是不是你干的?”
“什......什么桃树?我.....不知道!”
黄伢子差点被吓尿,这“荒山野岭”的,要是这小子发狠揍自己一顿,还真没人看见。
对面公路上倒是有人能看见,但现在没人愿意管闲事,就算看见了估计也会把他俩当成“野鸳鸯”放了!
“不知道啊?黄伢子,好歹你也是带把的,就这么点尿性,敢做不敢认?”
刀乐侧过身,从地上揪起一根野草的嫩茎放进嘴里 ,看着顺着河堤迟早的羊群,嘴角露出一丝冷笑。
“我知道,上次因为没答应你种菜你怀恨在心,这次趁着我不在家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,但是我还告诉你,这次咱们没完!
识相的,就赶紧打电话让你俩儿子回来,让他们带着你上门赔罪。
要不然,别怪我不讲情面,送你进号子里待几年!”
黄伢子见刀乐不是来动粗的,一时间又支棱了起来,抱着放羊用的长鞭子,阴阳怪气的道:
“哎,我说刀乐,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,咱这红口白牙的咋能随便冤枉人呀!
漫说你家的桃树不是我干的,退一万步讲,就算是我干的,顶多陪你点钱就是了,坐个屁的牢!
告诉你,我老头子读过法,你是蒙不了我滴!”
刀乐起身起身就走:“好言难劝该死的鬼,既然如此,那咱就法庭上见吧,希望到时候你的嘴还这么硬! ”
黄伢子目送刀乐走远,恨恨地往草地上吐了口浓痰:“什么东西,敢跟老子讲法?你小子等着吧,等老子学会了拼音,非上网骂你不可!”
嘴硬归嘴硬,黄伢子被刀乐一说心里也有些 忐忑,趁着四下无人给大儿子打了个电话,把自己放在吃瓜群众的角度,给儿子讲了一遍桃树抹机油的事!
“没事,才九棵还没挂果的小桃树,最多也就是罚点钱、拘留几天,不会留下案底的!”
听完大儿子的解释,黄伢子忐忑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,乐呵呵地站在河堤上,瞅一眼自己的“杰作”挥舞一下鞭子,清脆的鞭梢声跟一个个大逼兜似的,狠狠扇在刀家人的脸上!
傍晚时分,刀乐正在想办法保住这几棵桃树,兜里的电话响起。
“喂,刘阿姨,是我!已经报案了,应该是我们村的人干的。
我想怎么办?当然是要给他点教训,要不然以后我的河堤菜园都有可能毁在他们的手里!”
刘长瑛的声音一改往日里的热情,变得有些公事公办的刻板:“蟠桃的事我已经知道了,而且我有意想获得你手里这种蟠桃的开发权。
如果你同意,明天我就会派谈判代表过去和你签署合同,并以此来帮助你打赢这场官司,你看如何?”
刀乐愣了好几秒,才终于明白刘长瑛的意思,这是要和自己做生意呀!
但是,刀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,宋卿安说过的,蟠桃蕴含的价值非常大,在没有准确的数据前不要答应任何人的条件。
刘阿姨表面上是在帮他,但刀乐嗅到了一种趁火打劫的味道 。
“哪个,刘阿姨,您别着急,十分钟后我给您回电话,行吗?”
“好,我等你!”
挂了电话,刀乐深吸一口气,点开手机拨打了那个已经刻在脑子里的电话号码。
“喂,是我,刀乐!嗯,我已经平安到家了,现在有点事想要请你帮忙,你看方不方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