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火焰的升腾,一沓一沓的黄表纸燃烧成灰,随着升腾的火焰和气浪飘向空中,仿佛真有人在半空接手这些纸钱。
将老爹和老妈打制一上午的纸钱全都烧给姥爷,又把买的四套纸衣服全都烧给姥爷,等火焰熄灭后,刀乐跪地叩首。
刀乐看着飘落的灰烬,心里呐呐自语:“姥爷,如果有一天我去地府打扫卫生,您老缺什么提前托梦给我,我好给您老带过去!”
收起贡品,刀乐检查周围确定没有火星后,这才转身离去。
等刀乐骑着电动车回到家,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门口的那辆乔治巴顿,不用猜就知道,刘波这货又来蹭饭。
“老弟儿你可算回来了,昨晚上啥事啊给我打了五六个电话?”
刀乐刚停好电动车,刘波就从小菜地里出来,嘴里嘎吱嘎吱嚼着黄瓜,一说话漫天都是飞沫。
“波哥,你先吃,吃完咱再聊!好家伙的,你看这漫天的沫子,你的嘴是喷雾器吧?”
刀乐一脸嫌弃,从后车厢里拿出买的下酒小菜和各种卤菜:“我说波哥,你这鼻子也太长了吧,我刚准备吃点好东西你就闻着味儿过来了?”
刘波嘿嘿地笑:“你小子哪都好,就是这嘴跟墙边的粪坑似的,臭的很!
要不是我想我婶子了,你以为我会冒着这么大的太阳我找你玩呀?!”
老妈王香兰站在自来水管前洗菜,看着哥俩玩闹笑得很慈祥。
刀乐瞅了他手里的黄瓜一眼,然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:“昨天晚上去哪野了?玩得挺嗨皮呀,喝多了吧?”
刘波点点头:“朋友的酒吧开业,不去不合适,妹子有点多一下没控制量!”
“你就不怕我小嫂子阉了你?”
“我报备过,她阉我干啥?嘿,你小子不对劲啊,思想肮脏,哥哥可是正经人,向来都是与赌毒不共戴天!”
“黄呢?”
“你嫂子就姓黄。”
“不是姓徐吗?”
“她喜欢黄!”
“卧槽,我服了,我滴哥!”
刘波跟着刀乐来到厨房,看着刀乐将小菜一一摆盘,奸笑着道:“下次哥哥带你长长见识,要不老窝在你这一亩三分地里,跟井底的蛤蟆似的,没见过多大的市面!
说说吧,昨晚找哥什么事,我迷迷糊糊听到了什么铜钱。”
刀乐一拍脑瓜子,我去,昨天晚上光想着显摆两个毛团子,把正事给忘了。
洗干净手,刀乐假装从自己屋里拿出那个半天都没清理干净的铜钱,扔给刘波。
“就是这个铜钱,别问我从哪弄得,你就说认不认识这方面的砖家!”
丢掉黄瓜屁股,刘波拿着铜钱一阵仔细打量,还放在鼻子下仔细闻了闻,看得刀乐一阵恶心!
“看外表是个老物件,行吧,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,晚上我就找人给你瞅瞅!
不过.....”
刘波收起铜钱,一脸猥琐的凑过来,右手大拇指和食指、中指不断搓捻,眉毛跟安了马达似的,挑个不停。
“啥呀?要钱?”刀乐不解。
“钱个嘚儿!”刘波急了,“你这小子怎么属耗子的,撂爪就忘呢。桃!我要我的桃,那天你亲口答应我的!
咋地,想赖账啊?!”
蟠桃?刀乐想起,还确实有这个事,他要是不提醒自己还真忘了!
“早就给你准备好了,等会你回去的带上就行!”
“真的?拿出看我看看。”
“看个毛线啊看,我还能差一个桃吗?端菜吧你!”
刀乐一把拍掉刘波的肥爪子,端着盘子里的下酒菜就走。
今天这顿饭是小小的庆功宴,或者说是感谢宴,虽然大叔和小叔和自己是一家人,但该表示的一样都不能缺。
吃得东西好坏无所谓,重要的是这份礼数和心意!
饭后,刀乐和刘波去了河堤,看着这么一丁点的小房子,刘波笑得跟个傻子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