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有钱了!”
苏城慨叹一声,他一张老脸如同盛开的菊花一般,父子二人合力把箱子都搬进了内室里放好,才拿出两张礼单看了起来。
余贤只是扫了一眼,就把那些礼物记住了。
让他极为开心的是,蔡林送了三百两银票、两箱纸、一百支普通毛笔和一些墨锭。
很显然,蔡林的礼物是用了心的。
反之,柳家之礼虽然看起来更是大方,直接送了一千两银票,外加几箱布匹和一套秀才文宝的笔墨纸砚。
实际上,这些礼物也就是好看罢了。
只有那些银两,对于余贤父子有点用处。
别看那套秀才文宝说起来高档,以柳家的心性,恐怕那文宝的功能就是中看不中用的了。
文宝很稀少难得,但是文宝的功能却是千奇百怪的,实用的大幅度增加诗词具现的威力,不实用的那些,甚至是自动净化笔豪等等。
这种功能一旦面对强敌,不仅屁用没有反而大有害处。
试想一下,等你刚蘸好墨汁想书写诗词,那功能嗖一下给你墨汁弄没了…
但是,你的诗词写不成,不能具现出来杀敌,妖蛮可不会等你重新蘸取墨汁书写。
结果显而易见。
余贤估计,这套文宝恐怕就是那种害人玩意儿,否则不太符合柳家的为人处事风格。
“贤儿,看来柳家有求和之意,不知…”
苏城沉默了好一会儿,悠悠叹了口气说道。
“父亲,孩儿晓得您的意思。”
余贤有些无奈,柳家的仇肯定是结下了,但有圣人在那看着,他们无可奈何之下,此举实乃无奈之举。
但对父亲苏城来说。
母亲本来就是出自柳家,虽然路阳柳家和大名柳家不同,但好歹也有些渊源在,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…
更何况看在母亲柳慧的份上,大家还是表亲关系,继续斗下去对谁都不好。
想了想,余贤笑道:“孩儿并非是得理不饶人之人,只要那柳家不再针对于我,此事过去就过去了吧。”
“不过父亲,孩儿还有一句话。”
苏城抬眼看着余贤,满眼欣慰说道:“贤儿且说来听听。”
“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”
“人若犯我,灭其满门!”
余贤抬首看向屋外,他的声音虽轻,却是杀意盈然,就连苏城听得此语,也不由得暗自哆嗦了一下。
父亲苏城是老实人,余贤也不好说破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。
“贤儿…长大了!”苏城慨然叹息一声。
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那柳家的德行?
只是他为人善良,一向与人无争惯了,而且年纪也不容许他那样激情澎湃。
但是,余贤却正当是血气方刚之时。
“对了贤儿,明年正月二十便是乡试之时,虽然你已经贵为天赐童生,但为父仍然希望你去参与乡试…”
苏城知道,这个儿子已经长大了。
他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,便不再纠结于柳家之事,转而慎重的看着余贤说道。
“父亲放心,孩儿知晓其中关窍。”
余贤点点头说道:“必不负父亲所望。”
“贤儿…你可知其中厉害?”
苏城还是有些不放心,害怕余贤只看到乡试之后圣院赐予文气的好处,而忽略了其中的厉害关系。
“父亲放心,孩儿知道。”
“倘若乡试不能名列前茅,不仅会有损圣人威名,也会让孩儿名誉受损。”
说起这事儿,余贤心里还有些紧张。
前世虽然也考了一个985学校,但成绩并不是拔尖那种。
没想到穿越一场,不仅没能像自己码出来的小说里那般大杀四方,反而又要经历一次不堪回首的考试。
而且还要考五次!
“你知道就好!”
苏城很明显的松了口气,低声说道:
“贤儿你也别怪为父要逼你去考,只是…”
“倘若你要是不去,别人只会说你连参加考试的勇气都没有,那样的话,于你以及你身后的陶圣,文名都会受到更不好的影响。”
“孩儿知道!”
余贤点了点头说道:“父亲且安心便是。”
“哎呀,我这老糊涂了!”
苏城突然拍了拍额头,转身牵着余贤的手就朝后院走去。
到了杏树之下,他才带着深深的回忆之色看着那中间的石桌。
“贤儿,把这石桌搬开!”
苏城回忆了一会儿,声音略显惆怅。
“父亲…这是…?”
余贤不知所以,这个石桌自他有记忆起就一直摆在这里,从来没有挪动过。
“这下面…是你娘留给你的东西。”
“本来,是准备留给你娶媳妇用的,现在倒是用不着了,你取出来之后,拿去买些书籍。”
“蔡县尊和柳家所送的那些,能不用尽量不要动用,万一人家有事,咱们还得还礼,否则一旦违礼的话,同样会于你文名有污。”
“孩儿谢过父亲大人,母亲大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