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的事，轮得到你来议论！”秦渊呵斥道。

“上梁不正下梁歪，我只是实事求是罢了！”秦硕脸颊虽然痛，但忍住了没有伸手去捂。

“你这是要气死你老子是不是？我怎么就养出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孩子！”秦渊气得差点捶桌子。

秦硕自知话说过头了不敬，有些后悔，只默不作声地静静站着。

书房里，空气一时压抑凝固。

彼此都冷静了好一会儿，秦渊才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。他点了根烟，缓缓劲儿，严肃地说道：“你跟谁不行，为什么非得是甄辛！多好的一个孩子！”

“我喜欢他。”秦硕直言道。

秦渊一愣，所以自家儿子是因为喜欢所以才……秦渊也是没想到：“甄辛知道你喜欢他吗？”

“应该不知道，我还没跟他表白。”秦硕老实说道。

“那你这样就很有问题，既没跟人谈恋爱，又没跟人表白，稀里糊涂就跟人家……这就是你喜欢人家的方式，喜欢他，怎么能用这种方式逼迫他？”

“事出突然，是我没控制住……”秦硕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，都怪自己定力不足。

“唉……你说说，毁了人家清白，现在打算怎么办？我们两家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！”

“我……我愿意负责。”秦硕坚定地说道。

“你才几岁，你知道什么叫负责吗？”

“我知道，我认定他了，我愿意跟他一起一辈子。”秦硕一脸认真，就差举手发誓了。

“一辈子多长，岂是挂在嘴上说说的，你一个点儿大的孩子，离了秦家什么都不是，你有什么能力，能让人愿意跟你一起一辈子。”秦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，眼里有些忧伤，“再说了，光你愿意不管用，也得辛辛愿意才行，毕竟受委屈的是他。要是人家没有这个意思……”

秦硕闻言低下了头，双手背在身后紧紧地握成了拳头，他何德何能……他并不知道甄辛能否接受由兄弟变成情侣的身份突变，更不知道作为对象来说甄辛会不会喜欢自己，愿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。尤其前段日子，甄辛忽冷忽热的，他猜不透……

秦渊深深地吸了口烟，沉思片刻，眉头皱成了川字：“你知道选择走这条路。将来要背负多少世俗的眼光吗？你一个人就算了，还非要拉着甄辛，他冤不冤？”

“我……我没想那么多……”

秦渊也是从小看着甄辛长大，那会儿他事业心没那么重，时常回家，就看着甄辛和秦硕在家里后院你追我赶，跑来跑去。

彼时秦硕是个皮实孩子，喜欢调皮捣蛋，总喜欢拿甄辛手里的东西，大人打骂不听，皮肉结实又抗揍，打不哭。

“你自己有玩具，为什么非要抢哥哥的玩具？”秦渊拉着秦硕的手，打了一下他的屁股，把他手里的玩具拿出来，递还给甄辛。

“我喜欢。”秦硕想挣脱束缚，使着劲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