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一下子要忙越州城的这三家店铺,云苓回家苦心钻研了七日,总算是有了章程。
这日一早,她就带着吴氏、沈七香还有沈青黛赶来了越州城。
那件成衣铺好歹经营了多年,就这么关了可惜,云苓为其制定了后续的经营计划,那便是上门为富贵人家量体裁衣,让那些个夫人小姐们自己选择布料和样式,走高端定制路线。
至于这高端路线的展示嘛,云苓早就想好了人选,只要衣裳做得足够别致让人眼前一亮,自然是不愁生意的。
但衣裳、绣花等琐碎的事情云苓实在不懂,便找来了三位“军事”,而吴氏和沈七香本就在家闲的发慌,立刻就应了。
原本计划让青黛阿姐听一听未来方向,等开春天气回暖了再去帮忙,沈青黛却不同意。
不知是不是回来越州城天气暖和的原因,她今年没有犯病,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,是以就将通草盆栽的活给了已经上手的女工们,自己则陪着云苓到了越州城。
“苓儿,你去忙吧,成衣铺的事情就交给我们。”
吴氏下了车,笑眯眯地朝云苓挥了挥手。
“那祖母你们在店里帮我看看,晚膳时候我再来接你们去吃好吃的。”
云苓又将玉七留在成衣铺子里,专门保护三人。
自己则带着明珠和玉六去了“鸿升酒楼”。
元宵节前几天,她巡查铺子的时候虽然没有去看这最后一家铺子,却也仔细看了账册,知道这家酒楼是三家店铺中最棘手的一家。
马车又向前拐过两条街,终于到了鸿升酒楼前。
酒楼有三层,又紧挨着闹市,生意是绝对不会差的。
此时已至午膳的时辰,酒楼前人来人往。
云苓想了想,吩咐赶车的李大道:“左拐,先去隔壁的茶楼。”
等进了茶楼,她也不去二楼的雅间,只在一楼寻了个有屏风遮挡的靠窗位置,一边默数着酒楼进出的客人人数,一边竖着耳朵听大厅里的议论说。
刚进大厅时候,就已经听到众人正议论着元宵节那一日的事情。
如今有人起了个头,众人更是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。
“哎呦,你们听说没,镇西侯府周家和越州城的本家周氏一族闹腾起来了!”
“好像都在说这事,哈哈,从前镇西侯府的主子们在瑞都过活的时候,这周氏本家不就仗着与镇西侯府是一族的,在城里趾高气扬吗?怎么,这回人家回来小住了,这就闹不愉快了?”
“哈哈哈,莫不是远香近臭?”
“就算闹,也总有个由头吧?这些个大户人家不是素来讲究一个规矩,家丑不可外扬啊。”
“据说元宵节那晚,周世子的脸被金家二姑娘故意烫伤,被毁容的世子爷怒火滔天,就将金二小姐送进了大牢。金家人不忍姑娘受苦,就找了金大姑娘的婆家,也就是周家同宗的桢三爷前来找莫老夫人说和。”
“哟,那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,沾亲带故的,也算是拐着弯的亲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