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脸将军名叫尉迟宏,年纪比拓跋辉大一岁,所以拓跋辉称呼“尉迟兄”。
独孤雁的南大将军府有左右两位将军,拓跋辉是左将军,尉迟宏是右将军,封号:荡寇将军。
拓跋辉常年在外征战打仗,麾下八万三河兵,名气大。
尉迟宏跟着独孤雁,统领南府军,在京城永寿城附近驻扎,属于独孤雁直接统属的亲兵。
尉迟宏很少外出打仗,名气不如拓跋辉,但拓跋辉心里清楚,尉迟宏比他强。
独孤雁死了小儿子,要报仇,尉迟宏统领南府军先一步抵达三河郡。
尉迟宏没有入城,就在城外安营扎寨,和士兵住在一起。
将不离兵,这是规矩。
今日,赤温、独孤雁抵达,两人带着将领前去迎接。
“你这眼罩不错,牛皮做的?”
尉迟恭冷笑一声。
抵达三河郡后,拓跋辉邀请尉迟宏入城,尉迟宏拒绝了。
同在独孤雁手下做事,拓跋辉的名气一直压着尉迟宏,他很不爽。
这一次,拓跋辉被萧云击败,尉迟宏幸灾乐祸。
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三河郡见面。
尉迟宏嘲讽,拓跋辉脸色难看,又无法反驳。
成者为王败者为寇,战场只论胜负。
“尉迟宏,少得意,小心阴沟里翻船。”
拓跋辉愤怒冷笑。
尉迟宏冷笑道:“是啊,我是该小心,可不能和你一样。”
“走吧,国师和大将军快到了,他们应该也喜欢你的眼罩。”
冷笑一声,尉迟宏带着麾下将领往北面十里亭进发。
拓跋辉暗暗握紧拳头,牙齿差点咬碎。
主将被羞辱,身后的万将低头不语,作为战败者,他们没资格反驳。
“走!”
拓跋辉咬牙,跟在尉迟宏身后。
到了十里亭,尉迟宏坐在亭子里,身边围着南府军的将校,拓跋辉只能在亭子外面候着。
微微凉风吹来,夏天的暑气消散,有些秋凉的感觉。
北面。
一支队伍缓缓而来,前方有披甲的羽林护卫开道,中间几辆马车,后面一百多骑兵。
队伍的最后面,还有三千多身穿暗红色铠甲的骑兵,一杆帅旗高高举起,上面绣着:独孤。
最前面的马车很大,六匹马同时拉着,马车的装饰非常奢华。
尉迟宏立即起身,快步出了十里亭,恭敬地站在路边。
拓跋辉快步跟上,站在尉迟宏对面。
车队到了十里亭,尉迟宏、拓跋辉两边同时高声拜道:“末将恭迎国师、大将军。”
马车停下,第一辆马车的帘子掀开,国师赤温、大将军独孤雁透过车窗看到了尉迟宏。
“拜见国师、大将军。”
尉迟宏上前再次行礼。
赤温、独孤雁开了左侧的车帘,拓跋辉在右侧,只得带人绕过去,拜道:“末将拓跋辉,拜见国师、大将军。”
身后万将跟着行礼,每个人都心中惴惴。
赤温面无表情,独孤雁眼神冰冷,没有理会拓跋辉,冷冷说道:“到三河郡说话。”
车帘放下,队伍继续往前。
尉迟宏扫了一眼拓跋辉,心中暗笑:死了小将军,你还想大将军对你有什么好脸色。
“走吧,拓跋将军。”
尉迟宏上马,得意地走在前面。
拓跋辉望着尉迟宏的背影,心中含恨。
同在独孤雁麾下,两人一直在明争暗斗,想要压过对方一头,让独孤雁高看一分。
独孤雁也有意让他们两个相互竞争,这样更好控制两人。
这一次,拓跋辉吃了大亏,尉迟宏当然高兴。
“等他打了败仗,就知道萧云的厉害。”
副将李德威恨恨地骂道。
“别乱说!”
拓跋辉呵斥,李德威低头不语。
拓跋辉心里其实也恨,但他不说出口。
“走吧!”
拓跋辉长叹一声,上马跟着往三河郡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