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枕云看了信的封面交给芳君,“公子,你的信儿呢。”
芳君接过来一看吃了一惊,这字迹歪歪扭扭的如同蚯蚓爬行,准是玲珑了。
于是匆匆打开看了起来,没想到看后更是惊得目瞪口呆,原来信儿里说了沈碧瑶突然不知得了啥病,已经卧床好几天了,要自己尽快赶回叶城呢。
见芳君面色大变,朱枕云问道:“怎么了公子,家里出啥事儿了吗!”
芳君就把情况说了一下,还说要尽快赶回去了。朱枕云听了一愣,本想让芳君多停几天再教一些小吃呢,看这情况是不能了呀。
于是惋惜的说道:“那公子就快点回去吧,来府试了记得再来玩几天呀,不知那个沈小姐有多好呢,把公子的魂儿都勾没了。”
芳君也无心多说了,匆匆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要走,朱枕云领着豆蔻追了上来,“公子稍等,忘了带这丫头一起回去了!”
“看俺这记性!”芳君拉着豆蔻出了王府,一会儿过来了一辆马车,两人就拦住上去了。
“公子,再等一下!”
朱枕云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包袱交给了芳君,“一些干粮,带着路上吃吧!”
芳君拱手相谢,接过包袱依依惜别。
因为有事儿,芳君就催着马车一路能多快就多快,一天多后到了方城县,芳君下车给豆蔻拦了一辆马车,交给她十两银子,又交待了一番后两人哭别了。
回到马车继续赶路,这才想起朱枕云给的包袱了,就打开看了看,原来里面是一些酱牛肉、烧饼啥的,还有红绸包着的五十两银子。
“哎,忘了给豆蔻一些吃的了!”
又过一日就到了叶城,芳君家也顾不得回,直接吩咐马车去了白府。
正好在府门口遇着织梦与浣月,她们正领着郎中进家呢,芳君就问了问情况,俩丫鬟只说了一句不太清楚,就满头大汗的进了府。
芳君就跟了进去,来到沈碧瑶的房间一看一屋子人,芳君放下包袱挤进了人群,只见沈碧瑶面无血色的闭眼躺在床上,织梦正“小姐小姐”的喊着呢。
芳君见此大惊,忙上前叫道:“沈小姐,你这是咋了啊,俺来看你了……”
玲珑听到芳君声音回头剜了她一眼,又扭过头叫道:“表姐,你快醒醒呀,你的董公子来看你了,你再不醒来,俺就要打他了呀。”
一众丫鬟、老妈子听了无不潸然泪下,织梦哭叫着:“小姐你快醒来呀,公子来看你了呀……”
芳君想蹲下看看沈碧瑶,却被玲珑一把推开了,“要你管,你不是风流去了吗,还来看表姐干啥,表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俺跟你没完。”
芳君听了莫名其妙,刚想开口解释却被一男人拉住了,芳君扭头见不认识,就问你是谁。
那男人也不回答,拉着芳君走到一角坐下了,“别耽误郎中医治了,先坐会儿,我问你点事儿。”
“就是,得好好问问!”
白夫人也一脸不悦的走了过来,芳君看两人像是夫妻,就问道:“您是白大人吧,沈小姐这是咋了呀?”
那男人点点头,“我叫白忠,是瑶儿姑父,刚从京师洛阳回来,听说你跟瑶儿不错?”
白大人指的是男女之情的不错,芳君误解为朋友关系,就点头道:“嗯哪,就是觉得跟沈小姐投缘,平时就交往的多了一点。”
白夫人冷笑道:“怕是你做了啥坏事儿吧,俺早说你们有私情,看看咋样,你甩了俺侄女又去南阳风流快活了,这笔情债你是跑不了了,俺那哥哥可不是好惹的,你不是啥狗屁学子吗,这下你书读到头了,准备去大牢里读吧!”
白中咳嗽了一下,“别多嘴,事情还没搞清楚呢,就在那埋怨人!”
“行行行,你搞吧,不是俺说的情况,俺把头割了!”
说罢白夫人气鼓鼓去看沈碧瑶了,白大人仔细询问了一下平日芳君与沈碧瑶交往的情况,末了叹道:“结合玲珑说的,看来你不是那种人,这瑶儿怕是害了相思病了,她爹又整天逼婚,她无言以对,就落下病根儿了呀!”
“啊?”
芳君听了心潮滚滚,自己不是不知道沈小姐对自己有意思,可是又无法与她说明,这下竟惹的人家害了如此重病,这可如何是好?
“她爹过几天也要过来了,希望瑶儿尽快醒来吧。”
白大人起身去看沈碧瑶了,芳君痴痴呆了好一会儿,不觉中泪水已是爬满了面庞,沈小姐这是何苦呢,可一想到她被逼婚的情景,又觉得她心里一定很苦吧。
“小姐醒了!……”
织梦大叫了一声,众人看去,果然沈碧瑶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“小姐!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