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福犹豫了一下问道:“不知他们究竟犯了啥事儿,俺这心里没底呀……”
芳君冷笑道:“你管他们犯啥事儿哩,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行,你要是不说,脑袋离搬家也就不远了。”
“啊?!”
洪福跪地求饶道:“俺说,俺说,……那两个本地人是俺的堂兄弟,俺也不知他俩最近干啥,前天他俩找到俺,说是要用一下俺的车,俺说那么多车,你随便拦个啊,他们说不行,有些事不方便,问是啥事也不说,俺也没想太多,就给他俩开了个条,他们拿着就走了……”
“他俩哪里人,保安镇的吗,为啥不在那边拦车?”
洪福抬头看了看芳君,“嗯哪,也是保安镇人,您有所不知,俺觉得他俩可能是运一些违禁品罢了,没有俺的条子,通利车行没人敢拉哩……”
“那个书生模样、南方口音的人呢,他是谁?”
洪福听了头上冒出了冷汗,“俺……俺不太清楚,就是他们到叶城后,来过车行一趟,那个人一直不说话,俺也是偷听到了他们说话,那个南方人口音听不太清,好像说是啥观音、初一动手,也不知道啥意思,对了,还说要把谁运到保安山里去,别的就不知道了……”
芳君听了掐指一算,今天是农历二十六,如果他们真是初一举事,那么只剩下四五天时间了,心里也就发急了。
“还有没有其他知道的,敢有所隐瞒你也活到头儿了!”
“不敢不敢……俺要再想起啥,准会告诉您的!”
芳君想了想说道:“来人,把他押下去,谁也不准来探望他!”
几个衙役得令把洪福押了下去,芳君坐下想了一会儿,按洪福说的,李仁杰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,看来他对那些人还有啥用处吧。
一会儿李文清进来了,说已经把情况给主簿大人说了一下,他已经去安排守城事宜了。
芳君把刚才情况说了一下,听到爹暂时没有危险,李文清抱住了芳君,“太好了,老四,你咋跟包青天一样厉害呀,俺喜欢死你了……”
说着就要亲吻芳君,芳君赶紧把他推开,“想吃俺豆腐?想得美呵呵,你赶紧去乡下组织乡民们进城守城吧,他们这四五天时间就要动手了。”
李文清听了犹豫道:“他们估计不会听俺的啊,这样的事儿从来没有过,俺又不是啥官,还有啊,将来肯定有人告俺意图谋反啊……”
芳君忍笑道:“要是他们不谋反,你还真说不清,如今他们真的要造反,你就是功在社稷啊,怕啥,至于不是官的问题,你的身份那些乡绅们哪个不知?不行你弄个假文书吓吓他们呗,通过他们组织百姓啊,你去了就对百姓们说,不进城就等着被人家砍头吧,老百姓不害怕是不会听你的,快去吧!”
顿了一下又说道:“俺得安排人去立刻关闭城门了,还得严加盘查进出人员,得防止他们里外勾结、混进奸细啊,还有啊,得派人去救你爹爹了,他们没有杀害他,肯定有阴谋啊!”
李文清对关城门,查奸细很赞同,只是对如何营救自己爹有些不放心,就问咋救。
芳君想了想说道:“不行俺带人去,那里俺多少熟悉一些,只是需要一些武艺强、脑子机灵的人来帮忙,县衙里有多少这样的人?”
李文清听了扳着指头想了想,“县衙里大多是混日子的关系户,真正有真功夫、脑子有灵光的不超过五个!”
“这么少啊,那当兵的呢?”
李文清说不知道,得把县尉叫来问一下,芳君说那你快去叫啊?
县尉来了一看是芳君要问话,“哼”了一声转身就走,李文清忙拉住他,“老高,别走嘛,真有事儿,不是跟你说了嘛,要去救俺爹哩……”
县尉名高兴,五十多岁,连鬓胡,浓眉豹眼而不怒自威,听了李文清的话,回头看了看芳君,冷笑道:“她不就是董万贯的闺女吗,叶城啥时候没人了,让一个娘们儿指手画脚的发号施令?俺丢不起那人!”
说着迈腿就要走,芳君大怒,忙叫道:“来人,把他捆起来,五十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