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据他的回答,芳君断定他估计很难再考出更高的功名了,毕竟四十岁了都,有些问题回答的差的挺远呢。
那人聊了一会儿要走了,说家里正准备着呢,过两天就派媒人过来下婚书呢。
采诗家人听了很开心,扭头看了看芳君,芳君觉得有些话不好当面说,就微笑着点了点头。
送走那人,采诗笑道:“公子,人你已经看到了,觉得咋样啊?”
芳君见人家全家都挺满意,不好说的太直,就笑道:“采诗,凭你的年轻漂亮,生意又这么好,找个好婆家不难,不必那么急着嫁人嘛,你还小,也许还会遇着更好的人家哩。”
采诗听了脸上的笑容消失了,一屁股坐了下来,“俺不比公子哩,以后考出功名要啥样人没有?你也不给俺介绍好婆家哩……”
采诗一家也是说她不小了,好婆家哪那么好找,差不多就行了。
芳君无言以对,心里就想行吧,只要你们觉得合适就行,有时当好人反被骂哩,于是坐了一会儿就要回去了。
出了店门,因为采诗的店挨着书院,芳君想去书院看看,好久没去了呢,不料刚才那人又回来了,多远就笑着朝芳君拱了拱手。
芳君只好也拱了拱手,心想可能人家还有啥事找采诗一家吧。
不料人家到了芳君跟前停住了,说早认识自己呢,想请自己去吃个饭哩。
这让芳君很意外,反正自己真不认识他,不知道他怎么认识自己呢,正在想去不去呢,采诗一家看见后跑了过来,问他还有啥事儿吗。
芳君就趁机说下次吧,今儿还有事儿哩,那人尴尬的说也行,改日去府上叨扰了。
随便吧,心想这个人真是自来熟,不管他了,就去书院了。
到书院一看,芳君有些难受,昔日热闹的书院门可罗雀,连看门的老头也没来,偌大一个书院空荡荡的,逛了一圈芳君就回家了。
时间很快,一眨眼一个月过去了,芳君除了读书,就去县里看看银行与保险情况咋样,采诗最终还是嫁给了那个人(名陈恢),大婚那天采诗抱着芳君哭成了泪人,芳君只好劝慰了她过门后好好过吧,又给了她一百两银子做贺礼。
陈恢后来果然隔三差五的来家里找芳君,芳君真有些烦他哩,见他说的又是一些想通过自己攀附权贵的话,更是不甚喜欢他了,不是看在采诗面上,早就怼他了,就劝他好好读书,照顾好采诗就行!
离院试一个月时,书院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,只是学子们人数少了至少三分之一,院长一再勉励学子们安心向学,说是今年院试可能会容易呢。
芳君与李文清、林清也回到了书院,把唐王给的书让他俩看了看,两人觉得太好了,就回去想印刷出来,芳君担心再惹麻烦,就说只能你们俩抄写,不许印刷呢。
又问林清,你不是说今年院试考试不同吗?哪里不同了,林清笑说今年情况特殊,院试不但难度降低,考试也由五场减为三场了,听说录取人数可能也会增加呢。
芳君听了哭笑不得,今年河南遭遇天灾、人祸大难,对于学子却是好事,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哩。
离院试没剩几天了,见高崇还没回来,芳君觉得奇怪,就问了问李文清与林清,这才知道原来人家国子监的学子也可以在洛阳直接考呢。
离院试还有十天,叶城的学子们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去南阳府了,毕竟路上也得走五六天呢,去了还得认考场、找住处哩。
这次院试没人领队,芳君等人只好结伴同行去南阳府了,告别家人等,芳君与李文清、林清同坐一辆马车,与其他学子在书院汇合后就出发了。
正走着呢,后边一辆马车追了上来,车夫扯着喉咙叫着,“等等,有事儿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