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她。”
“那是谁?”
夜扶桑不答,想要把这个话题忽略过去,“你晚上有事没?到时候过来与我把酒言欢。”
“所以这是在下逐客令?”
“和苏澜说会儿话。”夜扶桑乐不可支,“我要借着你的名义,调戏一下他。”
“做梦。”
“你看我敢不敢?”
兰重火咬了咬牙,没说什么就无可奈何离开了,想了想又觉得舒畅了。心道,这家伙总在自作聪明,自寻死路,更难得的是每次作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。
夜扶桑看着那张“鸿雁”心情大好,立刻跑到桌子边,提着笔思忖道,该怎么写呢?
兰大美人风雅之极,最喜欢吟风弄月,若是对人表白,该说些什么?肯定不会那么直白。
说着想到了什么,立刻计上心来,提笔仿着兰重火的字迹写道,“山有木兮木有枝。”
白光一闪,字迹就消散而去。
这么快就看到了,还有了回音?这家伙今天这么悠闲吗?
只见自己的纸上很快浮现了一句,“心悦君兮君不知。”
“啊?”夜扶桑傻了。这苏星河莫不是疯了不成?还真对兰重火有心思?
明明是自己找去戏弄人的,却接不过来对方的招数了,半天回不过神。最后自我安慰,这次不算,他肯定以为是在对诗。我再换一个。
于是提笔写道,“有没有想我?”
那边写道,“甚念。”
不行。这次也不算。两个人再怎么说也是血亲,想了也是人之常情。
接着写道,“想日日与君好。”
这意思够明白了吧?这次我看你写什么?
“欲夜夜与卿欢。”
这么直白,这么露骨。夜扶桑一口气没上来,只想吐血,恼羞成怒下刷刷几笔写道,“苏红杏!”
那边立刻回道,“白作死。”
他满腹的怒气与嚣张的气焰立刻熄了,像是大冬天被人泼了一盆冷水,“你知道是我?”
“当然。”
“字迹都与兰大美人一模一样,你如何得知是我?”
“猜的。”
“骗人。”
“骗人的是你。”
夜扶桑不吭声了。他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,跳进去也罢了,还自己铲土把自己给埋成了个坟,然后苏星河还看似好心给自己写了几句墓志铭。
夜扶桑抓狂了,“老实交代,到底怎么知道是我的?”
“因为与你心有灵犀。”
看了这句夜扶桑心里甜滋滋的,一切郁闷都烟消云散了。他托着下巴写道,“那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?”
“第一句。”
夜扶桑摇头叹息,这回答真是滴水不漏,一个错处都挑不出来。
片刻后突然想到,这兰重火都来送礼物了,自己也该找苏星河要,否则太不仗义了,“今天我生辰,我的礼物呢?”
“今天我成婚,我的未婚妻呢?”
又是被他将了这么大一军。
夜扶桑无比郁闷了。故意转移话题,“哎,你不知道吧,今天重火来了。”
“知道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否则你手中的‘鸿雁’怎么来的?”
也是。啊!又不带脑子了。夜扶桑听到外面传来李甘棠的声音,立刻写道,“母夜叉回来了。为夫先走一步,明天聊。”
“晚上呢?”
“晚上要办事。”
“你敢。”
“别胡思乱想了。正好重火也在,让他看着我,行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