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条件你随意开,我都接受。可你若是,我就要你的命。”
白归一也不怕,明人不做暗事,于是写了灵犀符印赐在自己眉心。
“你现在,最想说什么?”
“明越,你大爷的!你二大爷的!还有你三大爷!敢这么玩老子的你是第一个。”
“你现在最想做什么?”
“一脚把你踹到水里喂鱼。”
“看来真是灵犀符。那说说吧,是不是家母的恩客?”
“是个屁。老子到现在还是个雏儿。”
“哦?”明越突然笑了,“那李甘棠的孩子是谁的?”
“夜扶桑的。”
“夜扶桑不是现在的你?”
“不是。现在这件衣服是前世的。否则令慈也认不出来。”
“那她为何心心念念着你?这玉佩,我可不只一次见她把玩。”
“我与倩兮萍水相逢。她真是有心心念念之人,那也不是我。”
“那是谁?”
“已经死了。不必你杀了。”
“那她为何还你人情?”
“她想从良,赎身钱不够,我给了她五百两银子应了急。”
“白少主这么高尚?”
“老子就是这么高尚。以前救的人多了去了。”
明越这才满意了。
白归一翻着白眼,“你想想就知道不可能。我若是——你母亲怎么可能还我天大的人情。”
明越又一琢磨,也觉得他所言非虚,终于释然了,“谋朝篡位么,多有意思。可是若你输了怎么办,我到底是个生意人,何苦赔上自己与整个明氏?”
“不可能。”
“为何不可能。”
“死了都能卷土重来的人,谋朝篡位,当然不可能输。”
他道,“行,这生意我答应了。”
“当真?”
“我不仅答应了。一百万石粮食也白送你了。”
“不要钱?”
“我明越不会欠任何人,家母也不会。这个人情我替她还你,此事以后,再不相欠。”
白归一听了这话,半天难以回神,最后脱口而出,“你脑子坏掉了吧?”
“这只是人情。人情以后,才是生意。”
“你想怎么做?”
“小生意多没意思。”
“玩一票大的?”
“现在,条件任你开。”
白归一立刻心领神会,“等到事成之后,条件任你开?”
“如何?”
“成交。”白归一伸出手,“三击掌。”
明越与他三击掌,然后把那枚玉佩递给他,“但有所需,请人拿此物为凭。”
白归一取出“尺素”递给他,“有事用它联系。”
“‘尺素’?”
“你看得懂?”
“我多大的人还不认识字吗?”
“认识字的大有人在,认识我的字的人,凤毛麟角。”白归一不服不行了,“这能做对手,也是一种缘分。”
“这东西怎么用?”
“拿笔写上字。我用给你看。”
明越拿笔写了。白归一取出自己与他相连的“鸿雁”一看,气得脸色惨白,上面赫然写着——白归一,乌龟王八蛋。
“你才是乌龟王八蛋。”
明越乐了,“哎,你还真能看到啊。这东西有意思,你哪里买的?”
“本大神自创的。”
“卖给我。”
“你买不起。”
“笑话,普天之下,没有小爷买不起的东西!”
“不卖。”
“为何不卖?”
白归一模仿着苏星河的语气,“尔等凡人,不配用此神物。”
“楚卫,把他丢水里喂鱼。”
“卖,我卖,行了吧?”白归一欲哭无泪,“别说卖艺了,卖身都行。”
“给我一百张。我给你三艘船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要船?”
“哦,看来你不要。”
“要,我要。不过三艘不够。”
“别得寸进尺。”
“真不够。至少也要十艘。我还有百十根木头和四百来号人要运。”
“我另外借你十艘。”
“明少主真爽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