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星河目眦欲裂,“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。胆敢交给夜扶桑,你的性命也到头了!”
秦鱼舞的手掰着他的手,却无济于事。人也喉咙沙哑,几乎断气。
好在,苏星河并未真想杀他,只是威胁。于是很快把她放了下来,“立刻离开这里,好好待在得月楼。五日后,随我前往洛阳。若非看在薛之珩的面子上,我对你可没有半分好脾气。”
秦鱼舞不停咳嗽着,“什么时候——咳咳咳——你约的人来,什么——咳咳——什么时候我就走。”
苏星河的脸色无比阴冷。
“我倒要看看,你说的已经婚配一事是否千真万确!”
秦鱼舞的话刚落地,兰重火正好来了。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抢人的模样,他连对苏星河的称呼都改了,语气也满满都是清甜软糯,“苏哥哥……”
苏星河抬眼看去,看到人一愣,久久无法言语。
“秦姑娘?”兰重火似乎刚看到秦鱼舞一般,故意装出始料未及与百般不喜的模样,“你约我来的时候,为何要带外人?”
“她非要跟来,我有什么办法?”
兰重火道,“秦姑娘,幸会。不曾想竟然能在这里见面。”
秦鱼舞完全还没反应过来两人之间是准备上演一出私情给自己看呢。她从未料到苏星河会与其他男子有什么牵扯。于是敷衍道,“兰二公子,幸会。”
苏星河问,“你怎么这么晚?”
“坐马车来的。”
“没有御剑?”
“没有。这么大的太阳,晒死了。”
“你若是晒黑了,我可就不喜欢了。”
兰重火听他这话,就意识到他对自己的来意心领神会了,于是撒娇道,“你还不起来,可让我一阵好等。”
“不起来,想要你下来陪我。”
“不要,我们去外面。”兰重火终于看到苏星河怎么不出来的原因了。他这是寒碜他呢。非要他当着秦鱼舞的面裸奔一回。
苏星河并不接招,拉了他的手,将他拉进了水中。
一阵水花四溅,兰重火就犹如出水芙蓉一般,掉进了苏星河怀中。他在他耳边,咬牙切齿低语,“你还不走?尊夫人可是在不远处看着呢。”
苏星河有些始料未及,没想到兰重火竟然当真把白归一带来了。按照他那般惯会胡思乱想的性子,看到这一出那就更加是误会重重了。他有几分忧心,低声道,“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我。”
“不要。”兰重火一副被色狼侵犯,花容失色的模样。还故意提高声音,“还有其他人在,脱衣服做什么?”
苏星河眼中有些杀气,好在秦鱼舞识趣,终于摇曳着曼妙的身姿,起身离去。
看她走远了,兰重火把自己湿淋淋的浴袍递给苏星河,让他好歹有个遮身蔽体的衣物,“赶紧走吧。再不去,估计以后也就进不去家门了。”
“何时来的?”
兰重火翻着白眼翻,揶揄道,“最亲密无间之时。”
“他呢?怎么不来?”
“气得够呛,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,你还想让他来?你也就是没听到他怎么说——”
“说什么了?”
“说你是一瓶长腿的春药,哪个男男女女看到了都想死在你身上。还有一句,野鸳鸯。原本他是想说狗男女的——
“哎,别这么看我,真不是我说的。我只是给你转述一下。若不是看你这么惨,我可不会这么好心,来解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。”
“你向来幸灾乐祸,巴不得作壁上观,拿我的笑话来聊以自慰。”
“那是。”
两人从水中起身,准备去找白归一,不曾想,那里没有他的身影。
兰重火道,“估计被气走了。”
苏星河心乱如麻。两人于是前去更衣。
兰重火意犹未尽,接着刚才的话题,“你就没有和秦鱼舞说明白,她怎么还纠缠不清?”
“一早就说明白了。”
“我看你倒是对她难得的好脾气。不会是真做了什么始乱终弃的事,有愧于心吧?”
“有愧于心倒是真有,不过不是始乱终弃。”苏星河三言两语把当初自己中了“春梦”,秦鱼舞中了“寻欢”,然后把她推给薛之珩一事说了。
兰重火听了颇觉惊讶,想了想又意料之中,“这事确实有失厚道,怪不得你会任由她为所欲为呢。不过她既然都是薛之珩的人了,你和她说清楚不就好了。”
“早就说的够清楚的了。”苏星河擦着潮湿的发,“刚才我连已经婚配一事都说了。”
“那她的意思呢?”
“她就是在和自己较劲。怕就怕她根本不信,只以为是我摆脱她的说辞。”
“要我说,那你就下一剂猛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