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过的保洁阿姨说:“小姐,这户人家不住这里了。”
叶溪说:“什么时候不住的?”
保洁阿姨说:“昨天有中介带人来看房子。我知道这栋别墅有个奶奶带着孙子一起住,平时我都会留心一下他们,出点力气帮他们。”
叶溪说:“阿姨您知道他们去哪儿住了吗?”
保洁阿姨说:“老太太说搬到孩子附近的学校住,上学方便。”
叶溪又带李以温回来了。
按理来说,觉得住学校附近方便,应该再在学校买一套房才对,不应该卖房。
想到黄卓弘入狱的事,叶溪也只能等国庆收假后,再去学校问问黄老太太怎么回事。
看到她回来那么快,杨阿姨问道:“老太太不在家吗?”
叶溪说:“前两天搬走了,别墅也要卖了。”
杨阿姨说:“看祖孙两个住在那么大的别墅里,又没有个人照顾,打扫起来也麻烦。换个地方也好。”
“那天我代替小姐去看望他们,老太太怕孙子撞着摔着,时时刻刻都跟在孙子后面守着。”
“这样一天下来,年轻人都受不了,别说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板里的老太太了。”
叶溪心里酸酸涩涩的,曾经她受过老太太的很多关照,现在听到儿子坐牢,孙子自闭症,老太太不能安享晚年,很想帮个忙。
杨阿姨说:“小姐,余家那边打电话过来,问小姐跟四少爷什么时候回去?”
叶溪说:“现在回吧。”
阿姨帮他们把东西整理好,叶溪跟李以温坐上了车,到余家的时候正好吃午饭。
饭桌上,余老太太嘘寒问暖,叶溪耐心回答。
李以温吃完饭了,还是跟以前一样,自己一个人去他的游乐园玩。
大舅妈张画婷说:“以温倒是会很多东西了,但还是喜欢一个人呆着,这样不说话也不行。”
余林耕说:“他性格就是这样。少沿呢?不说明天出发去摩纳哥吗?”
余清娅说:“二哥刚才出去了。”
余少恒说:“他设计的娘娘庙很得时总喜欢。今天时总来这边,他出去招待去了。”
杨梅说:“你说时总和安小姐也挺奇怪。国庆假期,不是应该陪着对方吗?一个到寺庙祭拜,一个去国外度假。”
陈丽说:“可不是,一开始听还觉得没有什么不对,现在听多了,觉得不合常理。他们两个人,就是前两年一起来这里祭拜过,后来就没有同过框。知道的他们是准备结婚,不知道的都以为他们没有什么关系。”
要是在平时,叶溪不会插入他们这种话题,但想到黄老太太的事,她问道:“大哥,北城黄卓弘黄总,你认识吗?”
余少恒说:“不认识,但他的事情倒是听说过。怎么突然问起他,认识他吗?”
叶溪说:
“我在特殊学校,碰到了他母亲,带着自闭症的孙子做治疗。”
余老太太感同身受,说:
“唉,可怜啊,想我们辛苦了一辈子,不求大富大贵,只求儿孙平安,不让我们老了操心。”
叶溪说:“我听黄奶奶说,黄总坐牢了,她现在一个人带着孙子。”
余少恒说:“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。我也只是听说,他得罪了安氏。加上他平时狂妄做事不干净,被人举报了,所以坐牢了。他进去后,公司亏损严重,被安氏收购控制了。”
张画婷说:“所以不管什么时候,我们都要低调,不然以后别人飞黄腾达了,反过来踩你一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