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到师叔时,他正在他的专属书房里,看那些带颜色的藏书。我便把深田贞子是小泽奥利奥的女徒弟,和师叔说了一遍。
“师叔,像这样子,我们咸鱼宗算不算招贼进家了?”
没想到,师叔听完却哈哈大笑。
“天意,天意啊,哈哈哈。”
“师叔,你这是几个意思?”
“正所谓,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。如今,我们虽然还不知道虎穴在哪,但一只落单的小老虎却跑到我们眼前。这不就是上天赐给我们报仇雪恨的机会?”
嗯,师叔说得有道理,这的确是天赐良机。贞子的确是只小母老虎,关键她还不知道我们是隐藏的猎人。
“有了这只小老虎,下一步怎么进入虎穴,去抓大老虎?”
“你是掌门人,这个得由你来想办法了。不过,事以密成。千万不可让路小鸡、深田贞子两人知道我们的计划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我好好琢磨这件事。”我走屋外,心中百感交集。善有善报,恶有恶报,不是不报,而是时候未到啊!
我想了半天,总算想出一个进入虎穴的好办法。不过,这个事还得先让路小鸡支持我。
于是第二天上午,我便把路小鸡找来。他的脸上焕发着淡淡的黄光。我知道,那是坠入爱河后的现象。
“新婚的滋味怎么样?”
“太,太过瘾了。”说完,路小鸡忍不住又咽了下口水。
我突然想起一件事,便试探着问道:“你们新婚之夜有没有异样的地方,比如床单上?”
路小鸡咧着嘴傻笑,说道:“有啊,床单上撒漏了好多豆浆。还有,贞子在那晚啊啊啊乱叫,她还咬我。”
“咬你?”
“嗯,咬得可凶了。”
我叹了口气,猜想我这个傻师弟应该是没听懂我的意思,决定把话挑明。
“我是说,新婚之夜你有没有见到血?”
“没有啊,贞子都是轻轻地咬,我并没有流血。”
说完,路小鸡还伸长脖子给我看,上面有淡淡的牙痕。这应该就是贞子咬他,留下来的。
脖子上确实没有血。但是,我擦,我的好师弟,我是想问她有没有流血,不是问你。
我直接无语了,但也知道答案了,仿佛看到一道绿光,从天而降把路小鸡笼罩在里面。
“师弟,我只有一个担心。我怕将来有一天,贞子又忘不了东出昌太,旧情复燃,跟他跑了。毕竟,他们两个曾是恋人,他又比你帅的多,还多金。”
其实,我举得贞子对昌太,可能只剩下恨了。但为了一探虎穴,我必须要先把路小鸡骗下水。
果然,路小鸡听了我的话,惊恐起来,急忙问道:“师兄,那,那该怎么办?”
“趁着现在贞子对他还在气头上,我们找上门,把东出昌太引出来,一剑宰了,永绝后患。再说了,他曾把贞子推下悬崖。你作为丈夫,理应为妻子报仇。”
我恶狠狠地做了一个斩首的手势。
路小鸡想了一会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师兄,你说的没错,我早就想宰了他。不杀此獠,绝不罢休!”
“不过,这事你还不能和贞子明说。女人嘛,很容易心软。我们想办法把东出昌太引诱出来,一刀咔嚓了他。到时候,活人已经切成死尸。贞子想要救他,也来不及了。”
“师兄果然妙计。”
我们两人相视,越想越开心,不禁哈哈大笑。
“对了,贞子在家吗?”
“在啊。”
“那现在我们就去找贞子,劝她去把东出昌太引出来。”
“好,都依师兄的。”
我踏入两人的新婚之家时,深田贞子正在庭院里,逗两只小狸花猫。
“师兄你来了,请到里面坐。”深田贞子看我来了,起身打招呼,并递过一杯水。
“弟妹,我今天来就想问一件事。那天,东出昌太把你推下悬崖,你恨不恨他?”
“恨!这是我永远不能忘怀的恨!”
“那你想不想找到他,问问是什么原因?”
深田贞子突然间沉默了,低下头,几滴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,坠落下来。
隔了一会,深田贞子才抬起头,说道:“我,我现在生活得很好,想忘了这件事,不想去找他。”
一旁的路小鸡听了之后很生气,在屋里走来走去,大声说道:“绝不能这样算了!”
我谆谆善诱地说道:“他把你推下悬崖,难道你连原因也不想知道?连路小鸡都为你愤愤不平。这事始终是你们夫妻心中的结。就算是为了路小鸡的感受,你也应该去问问他,做个了结。”
深田贞子低下头,想了几分钟,又抬头对路小鸡问道:“郎君,你真的想要去找他吗?”
“没错!至少也要让他跪在你面前低头认罪,否则咽不下这口气!”
深田贞子点点头,终于同意带我们,去找东出昌太。计划的第一步走成功了。
五天后,我、师叔、路小鸡和深田贞子出发了,去京都洛阳。我没想到,突然销声匿迹的鲜果帮老巢居然在洛阳。果然是大隐隐于市。
路上,深田贞子和我们说了鲜果帮的一些故事。鲜果帮前任帮主小泽征,年轻的时候通过商人,认识了吴国名将陆逊。
由于我们咸鱼宗在东瀛的旁支,势力越来越大,咄咄逼人。鲜果帮在北海道的日子很不好过。
小泽征便恳请陆逊帮忙,派来吴国的大战舰,把大部分帮众带到中原。可刚入中原没几年,小泽征就病死了。临终前,他将帮主之位传给了小泽奥利奥。
这小泽奥利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上,认识了魏国大权臣贾充的女儿贾南风,便把总舵移到洛阳。
听到这里,我和师叔范剑心中一凛,暗暗叫苦。这鲜果帮居然和魏国大权臣搭上关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