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明诀被她的动作弄得浑身像被火烧了一样,墨色的双眸紧紧盯着身上的人,语气有些沙哑地问道:“王妃想要如何发落本王?”
祈钰勾唇轻声笑了笑,一只手还在不停地往下,继续在他身上作乱。
不仅如此,她还故意凑到他耳边,吐着热气,语气暧昧地道:“王爷,你好硬啊。”
虽然知道这人说的不是那个意思,可厉明诀还是不可遏制地想歪了。
他喉咙上下滑动,气息也逐渐加重,几乎要忍不住,将身上故意调戏自己的人给翻身压下。
祈钰却在此时突然将手收回,抱着被子躺回自己的位置上,打了个哈欠,娇声娇气地道:“好困啊,我要睡了。”
厉明诀:“……”
他浑身滚烫,恨不得将这个小没良心地给揪起来,好好揍一顿。
可听着耳边愈发平稳的呼吸声,他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与宠溺之色。
罢了,谁让这是他宠出来的呢。
次日,祈钰起床的时候,身旁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,应该是上早朝去了。
她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,摇头道:“还是做个咸鱼好。”
门外的侍女听到她的声音,轻声推开门,进来为她穿衣洗漱。
祈钰觉得自己愈发习惯这种被人服侍的生活了,别说,还挺舒服的。
用了早膳,她带着祈慕和祈轩,和时舟、宋凌一道去了咏春堂。
几个月没来了,她看到咏春堂里的景象都觉得有些陌生。
钱掌柜看到她,笑呵呵地行了个礼,“主子总算回来了。”
祈钰点点头,“钱掌柜,一切都好?”
钱掌柜将这段时间的账本找出来,一五一十地说与她听。
咏春堂本就不是为了盈利而存在的,一直都是靠着王府的银子在养着。
这段时间前来看病的人虽然较之冬天的时候,少了很多。
但因为咏春堂的草药用材都是真材实料的,还是花了不少银子。
祈钰对着账本发愁,她是想开家做慈善的医馆不假,可一直这么赔钱下去,王府那些真金白银也不够她烧的。
而且,一开始的时候她还大言不惭地对厉明诀说,要将这个医馆当她的嫁妆。
可至今为止,咏春堂没有盈利一分,别说嫁妆了,她将自己赔进去都不够。
钱掌柜看她神色忧愁,忙道:“主子不如改成收取诊金和药钱吧。”
祈钰却摇了摇头,“若是突然改收钱了,之前积攒的那些名声可就都没了。”
宋凌也道:“王妃说得是,京城民众已经习惯了咏春堂不收诊金了,若是突然变化,那些看不起病的人走投无路下,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话来。而且,咏春堂已经使京城中不少医馆生意变差了,那些人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,定会打压我们的。”
钱掌柜点点头,“这倒也是。”
三人相对无言,一时间谁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。
祈慕和祈轩虽然听不懂这些话,可看到钰姐姐脸色不大好,都不笑了,不由得也跟着揪心起来。
两张圆润的小脸都皱成包子了,看着气鼓鼓的。
时舟在一旁看得稀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