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黄庆业又嘟囔了什么,许光明没怎么在意听。随口的劝了几句,就掏出钥匙回屋。
拉开灯,一室清冷。
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安静,抬手摘下帽子放在矮柜上。一边解着风纪扣,一边无意识的瞟了眼矮柜上的镜子。
右手有自己意识一般的抓起了镜子,狭长的凤眼,看向倒映在玻璃镜里面的这张脸。
他不像黄庆业那么黑,皮肤是非常健康的小麦色。锋利的眉眼,高挺的鼻梁,削薄的嘴角凝着笑意,瞅着就叫人舒心。好像长的,是还行哈?
那个小丫头,会不会看上…
呸!
许光明,你都是多大岁数的人了,自己心里没个数吗?再大个几岁都能给人家当爹了,还想老牛啃嫩草不成?
气闷的咬咬牙,他放下镜子随手解开衣扣脱下外套,然后把自己扔到床上。睁着眼睛看向房顶的一个角落,放空了目光,只是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。
许久许久之后,长长的叹息了一声。
那丫头很好,好的完全符合他的喜好。小小软软的一团粉雕玉琢,叫人看着就心里不由得发软,想把她捧在手里搂进怀里,怎么疼爱都不为过。
只是可惜,年龄上差太多了啊!
但凡她能再大个两岁,或者自己再小个几年,他都一定会出手,把人给捞进自己碗里来。
能给这些毛头小子们,留个屁的想法!
可是现在他都是奔三张去的人了,怎么有脸对那么个小丫头下手?叫外人看着,他许光明还能不能当个人了?
唉,生不逢时,时不逢人,都他妈是命!憋屈的要命!
懊恼的从床上起来,洗漱干净以后脱了衣服才再次躺回床铺。嘴里背着三大纪律八项注意,清心寡欲的闭上了眼睛。
今晚窗外的清风弯月都很懂事,许是知道有人烦躁的心情,它们乖巧安静的不从门窗缝隙中溜进屋里来,以免打扰到谁的一场绮梦。
大清早爬起来,许光明脸色黢黑的换下在梦里被弄脏的床单,摸黑端到水房里去随便搓洗一番,拎回来挂在窗户外面。
忙活好以后摸出手表一看,五点十分。他穿戴好整齐的公安制服,把脚下皮鞋擦的蹭亮反光,又仔细的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状态。
确定脸色健康神色正常,精气神十足之后。这才拉开抽屉,拿起一小瓷瓶药膏装进兜里,出门上锁往食堂走去。
果然时间掐的很准,在往食堂去的路口,撞上了孟家兄妹俩来上班。老远看见了他的孟建设,依旧十分热情的凑过来打招呼。
“许公安,今儿起来挺早的,这是锻炼去啊?”
“孟师傅,大美同志,早上好。”
孟恬也赶紧站好,点头回应。
“许公安,早上好!”
许光明脸上挂起招牌的和气笑容,不动声色的看了孟恬一眼,才转开目光跟孟建设搭话。
“对,早上睡不着正好起来活动活动。哦对了,听说大美同志烫伤了手指是吧?正好我这里还有一些烫伤膏没用完,孟师傅你看看,要是能用的话就凑合着用。不能用的话你再跟我说,我想办法去医院再给开点别的药来。”
孟家兄妹俩听的一愣,这人难道是专门等在这里送药膏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