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死的去卑,居然跑了!”
拓跋杲听闻去卑的一万匈奴军跑路,顿时暴怒如雷,“两面三刀的家伙,等我回到大漠,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断!”
然而,另外一个消息更让他如坠冰窟。
“宇文烈将军被抓,他的部众已经被杀散!”
拓跋杲呆在原地,心如死灰。
他的结义兄弟,爱看孙子兵法的宇文烈也兵败的话,那么他最后一丝希望已经破灭了!
云中城拿不下,自己损兵折将。
这到底是怎么了?
十多天前,他踌躇满志,准备趁刘玮立足不稳,起7万大军,分五路南下。
认为拿下阴山南麓这肥沃的河套平原轻而易举。
朔方、五原轻松拿下,而他的大军也推到了云中城下。
一战便能定乾坤。
但是,现实却狠狠打了他一巴掌。
这个皇子的兵马所展现出来的战斗力,已经超过了他的认知。
士兵猛,武将凶!
打不赢,根本就打不赢。
从战斗打响到现在,才过了半日,武力担当的慕容虎战死,结义兄弟宇文烈被擒。
引以为傲的三千虎纹骑在别人刀剑之下如同豆腐渣。
接着匈奴人临阵逃跑,五万大军,只剩下二万不到!
“可汗,贺拔将军来人传讯,他们在原阳受挫,久攻不下。”
“派去攻打成乐的五千兵马,在成乐遇到从善无来的汉人大军,结果中了埋伏,损失惨重!”
“......”
坏消息再度传来。
原本已经快要濒临破产的家庭,现在变得雪上加霜。
“撤军吧!再打下去,我们要全留在这里了!”
拓跋杲身边好几个官员焦急劝道。
死在这里,这个冬天就不能回达尔罕城老婆造人了!
“蛊惑军心!”
这些人喋喋不休,心情极度不爽的拓跋杲暴怒,拔剑将他们都杀了!
鲜血四溅,其余的人顿时噤若寒蝉。
“传令贺拔将军,不用回云中,率军速速从昆都山口撤退!”
“我们走满夷谷,与独孤信汇合!”
“拿不下云中,五原和朔方还在我们手里。”
“这个冬季,我可不想还在达尔罕过冬!”
满脸是血的拓跋杲狰狞恐怖。
“可汗,那让我来断后吧!”
“慕容将军,那...那就拜托了,你一定要活下来!我会在满夷谷等你!”
慕容豹却一副必死决心:
“可汗不用等我们了,还请回去善待我们慕容家唯一的血脉,慕容吐谷浑!”
慕容豹没有子嗣,现在慕容虎父子战死,他也不想苟活了!
但是慕容阙的儿子还小,需要托付才行。
拓跋杲眼眶一红,慕容一家对他真是忠心啊!
“本可汗是他姑父,自当视为自家儿子对待!请慕容将军放心!”
当即慕容虎带着本部五千兵马扛着拓跋杲的王旗拦住了刘度的骑兵,而拓跋杲则带着一万人狼狈撤走!
刘度见拓跋杲王旗还在,围着这五千人一阵猛攻猛打。
等薛仁贵和张辽将宇文烈的部下全部打败俘虏之后,便来与刘度合围这部鲜卑兵马。
直到将慕容豹斩杀,这才发现,拓跋杲已经不在这里。
“拓跋杲跑了,他不甘心在云中失败,肯定要去五原郡与独孤信会合。”
“须不知,我们的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他呢!”
“马上向主公汇报,此战,我们赢了!”
薛仁贵汇合张辽、刘度一众兵马,砍倒了鲜卑人的雄鹿王旗!
此时云中城上空的天空,铅灰色云层越来越低,越来越黑。
朔风吹,铁甲寒!
偌大的战场之上,只剩下一个个全身是血的汉军战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