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华的回答,让所有的常委都皱紧眉头。能坐进这个会议室的人,没几个不知道这里面的奥秘。
很显然,视察议程得到了黄一川的首肯,甚至可以说,那就是黄一川的意图。
孙越问:“江华,你们是不是可以把工作做细一点,干脆告诉他们,这家厂因为涉及环境严重污染。”
江华不亢不卑地说道:“该说的话都说过了,问题不大。”
丁红儒脸一沉,说道:“我们按议程照常推进。”
散会后。
孙越来到丁红儒办公室。
丁红儒的办公室破天荒地烟雾弥漫,孙越不由笑道:“老伙计,我看你该罚款了!”
丁红儒白了孙越一眼,无奈地叹道:“老孙,我看你是想看我笑话?”
“这有什么大不了的?”
孙越不解地问道:“黄一川想来就来吧。我们该怎么干,还是怎么干。一旦不在乎他的动作,他的底牌就打完了。”
丁红儒听到这,不由笑了起来:“老伙计,还是你牛!“
孙越笑道:“不是我牛。这是事物的本质。黄一川是常委,他要决定你的乌纱帽也只有一张票。而你的票还有很多,更重要的是,还有像洗少波、黄士伯这样的老百姓支持。人民就是江山,江山就是人山。打江山,守江山,守的就是人民的初心!”
经过孙越一番劝说,丁红儒顿觉豁然开朗。
“老伙计,我们杀一盘象棋,我让你一匹马!”
丁红儒兴奋地说道。
孙越也来劲了,说道:“我不要你让子,咱们公平对决!”
......
叶娜娜没有死!
她从昏迷中醒来,发现绑在自己手上的绳子是松开的。嘴巴的臭袜子也掉在地上。
她帮张新民松了绑,张新民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:“孙刚那小子没有杀了我们?”
叶娜娜也弄不明白,为什么会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正在流失。原来孙刚运用的是心理学原理。他让自来水充当了人的血液,差点把张新民和叶娜娜给吓死。
张新民知道自己对孙刚和孙红做了什么,内心虚得不行。
“娜娜,听我一句劝,把别墅卖了,能卖多少算多少,在没有进牢房之前,至少你是安全的。我觉得你可以去东南亚小国,到了那里你就是富婆了,日子能过得很舒心。”
张新民又一次劝道。
叶娜娜问:“孙红的车祸真的是你干的?”
张新民坦言:“不是我。是黄士杰。但我知道这件事。黄士杰这个大色鬼,一辈子没有一个正式老婆,整天花天酒地,无所敬畏,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来。我都后悔自己跟他接触了。”
叶娜娜深叹一口气,道:“世上哪有什么后悔药!想当初,我选择了你,我就意识到自己没有未来。新民,我真的不是贪图财图。在男人堆里,你算得上是魅力男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