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不是小事情,所以马虎不得!”卓颖羞赫的说。
“是个做实事的孩子,难得呀!”
“安老是不是对文件上有些事情,有新的看法?”
“是的,你的推想,就是臆测,要想得到证实,需要证据,凭账?还凭什么?就是你假想的人,他们能承认,那的确是他们做的,那又怎么样?数字金额?他们现在有钱,一一赔偿,他们始终是在法律外的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
“这些人,现在和谁合作,这些人现在做什么?在那里做?很重要?”
安老用手指沾一滴水,画一条线,无限延长…….。
“那有用吗?那是人家现在经营的事业?”
“现在的事业,是18年的事业吗?经营了几年?看营业执照?法人是谁,通常法人只是金禅脱壳的保护外套,真正的经营人是谁?这才是关键?”
“这些人就是账目中真正的主人吗?”
“你细想,他们成立公司,要不要钱,运作公司有没有固定客户?有没有低成本的供应商?谁是业务的主要负责人?公司成立初期,用的钱从那里来?……”
“那能证明什么?”
“证明你们的钱流向了那里?你真的认为他们就为买套房子,包个二奶,买辆车这么简单吗?”安老全部是反问的方式,来追问卓颖。
“如果是,那也不需要月月这样操作,做到自己的工厂变成一片废墟呀?”
“安老,那你觉得后面应该怎么做?”卓颖如醍醐灌顶。
“比如郑丽,她的房子,是她自己买的?按揭谁付的?罗世平为什么这么舍得?除了他们两人还有谁?罗世平的公司主要做什么?”
“罗世平有公司?”卓颖吃惊的问。
“郑丽出轨后,我帮儿子调查的,儿子不愿追究,就算了,也是为了我的孙子查”
“那现在,你这样做,你儿子和孙子,你都不顾及了?”
“现在是你们在查,不是我在查,这是不同的概念,不同的出发点。”
“那他们有公司,说明自己的小团体已经能挣钱了,为什么还要不停的剥削工厂?”
“问题是,你们查的是现在吗?不是从14年就开始了吗?而且现在你们工厂不是一个一个垮了吗?还不是今年垮的,是早就有垮的迹象,难道不是这些蛀虫影响的吗?”
卓颖听完不停的点头:“那安老,你的方向就是现在他们所正在运作的,正在合作的,正在享受的?”
“是的,查出来结果后,我可以有建议权不?”安老盯着卓颖,眼神坚定,但也有要求。
“安老,你说,什么要求?”
“我孙子要见妈妈时,他妈妈必须是体面的白领形象!”
卓颖看着安老,她想到,如果追究法律责任时,不是她自己说了算,她更是管控不了,万一郑丽有了牢狱之灾,人家也不一定配合我呀!
卓颖看着安老,他问这句话的目的是什么?
“安老,我能控制吗?”卓颖试问。
“你可以控制,我查出的答案以前就可以控制!”安老肯定的说。
“安老,如果你有这种想法,你能查出我们真正想要的结果吗?”卓颖很反常的用这种口气和安老讲话,这是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的。
安老看着卓颖,卓颖看着安老,一老一少,一男一女,他们同时都在反问着自己?
我这样做,对吗?
我这样做,有冒犯对方吗?
卓颖她有求于我,应该会低头。
我有求于安老,应该先妥协。
但两个人,谁也没有先开口。
卓颖转念一笑说:“安老,茶要凉了,先喝水。”
说着自己先喝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