值勤的保安看到陌生的车辆进来,下意识地上前询问。
董兴勇指了指前面的消防车。
“一起的。”
他开着这辆车,价值不菲。
再加上他这张脸,保安是认识的。
很快便放了行。
“握草,你瞧见没?”
“什么?”
“那是壹起餐厅的张老板,这么轻的年纪就开起了豪车,一千多万呐。”
“这有啥,我听另外一个老板讲,他们马上要搞一个酒店咧!”
“做餐饮就是赚钱,我们是不是也去搞一个?”
“呃……你讲这话是真的?你辞职了,我可要介绍一个亲戚过来啊。”
“我就随便说说而已。诶,你说,他们怎这么有钱嘞?”
“你不知道吗……”
接下来,保安们带着八卦和羡慕的心,热烈讨论着所知有钱人的闲事儿。
巩贺是知道董兴勇跟过来的,下车走到他的车前。
“你过来做什么?把小女友送回家啦?”
“她不小,我俩一般大。”董兴勇不动声色,下颌往学校里扬了扬:“里头出了啥情况?”
“切。”这个字,是巩贺对他前半句话的回答。
接着,他的语气转为无奈。
“有学生闹跳楼,这月都遇上三起了。”
“都在这个学校发生的?”
董兴勇很惊讶。
这么说,岂不是闹鬼了?
“那倒不是。”
巩贺回答得有气无力,伸手拍了拍他肩膀。
“本来还说给你送车过去,看样子是不行了。”
“没事,我不急。”
“不,我急。从中午在你家吃完饭出来,到现在早已经消化完了。等这里的事完了后,再去你家尝尝你的手艺。”
不等董兴勇说点什么,有个身着警服的人小跑着过来。
“巩队,别聊了,赶紧过去瞧瞧。那个学生已经开始自残了。”
“年纪轻轻,这么着急地死做什么?”
巩贺气急,骂了一句。
往前面跑去。
董兴勇连忙跟着他过去。
这位警员介绍。
跳楼的是个大二的学生,名叫李志川。
据他家人讲,此生一直有抑郁倾向。
最近几个月控制得还不错,但不知怎么突然就这样了。
这名字有点熟悉啊!
董兴勇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。
他向警员问道:“楼顶有监控吗?你们怎么知道他在自残?”
“没有,是我们用无人机在观察。”警员解释道。
巩贺拧起了眉头:“你们这么做,岂不是惊扰到他?他心里一发急,不自残才怪。”
警员争辩:“他拿着刀威胁我们,让大家离开。楼顶上没有监控,安全门又被锁死,我们弄不清楚上边的具体情况。怕有意外发生,经过家属同意,这才用上的无人机。”
巩贺摇了摇头,没再说什么。
李志川所在的那栋楼下,围了很多学生。
有个年轻姑娘泪流满面,举着扩音喊话器,边哭边喊。
“志川,有什么事你不可以下来说吗?姐姐陪你一起解决,好不好?”
“妈也知道你的事了,你就不考虑一下她的心情?你自私不自私啊?!”
这个姑娘,董兴勇认识。
是李欣。
想起那晚看到的李志川。
那时,他的抑郁症就不轻。
欲走过去跟李欣说上两句,被巩贺给拉住了。
“小军,如果等下有什么事情发生,你不要上前,听到没?”
表情很严肃。
他也知道董兴勇被肖家暗中保护的事情。
董兴勇轻轻推开巩贺的手。
“我欠这姑娘一个人情。”
想了想,又道:“放心,会解决好的,不会出岔子。”
他走到李欣身边,拿过她手中的扩音喊话器。
“让我来。”
此时的李欣已经六神无主。
怔怔地看着董兴勇,不知道他要干什么。
“喂喂喂。”
董兴勇拿着喊话器,先试了下音。
“好像还不错嘞。”
巩贺看着他有些懵,这小子想干啥?
围观的学生很多认识他的。
“那不是跑神吗?他咋来了?”
“是不是又要来超跑一回?”
“往楼上跑?跑得成吗他?”
“或许行呢,他可是总能令人意外。”
董兴勇瞥了他们一眼。
往旁边走了几步,开始对着顶楼的身影喊话。
“喂,楼上那个叫李志川的,你要死就好好地死哈。”
“不要污染环境,不要吓坏同学们,最好也不要让你的家人给你收尸。”
“赤条条来,赤条条地走。把你的衣服扒下来,连一块布片也不要带走。”
“如果你不知道怎么死才好,我来教你。收费不贵,一百块钱一个死法。”
几句话一出,惊倒周围一大片。
“跑神他是疯了吗?”
“怎么讲得出这样的话?”
“这岂不是把人往死路上推?”
“真想不到他是这样子的跑神。”
“想钱想疯了吧!”
巩贺的眼眸闪了闪。
怎么感觉这小子比楼上的那位病得还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