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黄师爷这样一提醒,那贾文生黑沉的脸上,顿时有了丝笑意!
他撩起官袍,坐于上首,双眸中闪过一丝寒光,道:
“傅同那边,做的如何了?”
黄师爷捋着下巴处的胡须,冷哼一声,道:
“那小子如今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,哪里还敢与大人对着干?
大人放心,即便那何文钦到时候查出来什么,都一概往傅同身上推便是,他定是不敢吭一声,全数认下!”
一听黄师爷这话,贾文生双眼一亮,道:
“如此甚好!甚好!
那傅同仗着自己的同知身份,总是与我不对付,这下好了,叫他也知道知道,在这徐州府,本大人便是王法!”
黄师爷点头附和,道:“那是自然!要怪只能怪他死脑筋,不识时务!”
提到傅同,贾文生便想到北郊外的灾民。
他随口问道:“如今北边什么情况?”
黄师爷禀报道:
“据说死了三四百人,剩下那些人也都奄奄一息,得了那病,早晚也是个死!
得亏大人当日下了这决断,否则,只怕咱整个徐州都得全城覆灭!”
贾文生点头,他当时的确是想着那病不得治,万不能染到徐州城。
一场疫病,只死几千人,却保住了徐州七县数万百姓!
这可是大功一件!
他心中正得意,却又想到一件事,道:“着人去各县,重新敲打一番!”
黄师爷思忖片刻,悄声附耳道:
“不若将他们请到府上,大人亲自宴请,若有二心者,正是杀鸡儆猴的时候!
如此,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谁也别想卖了谁。”
贾文生手指敲在桌几上,发出“哒哒哒”的响声。
旋即,他掀开眼皮,道:
“就按你说的办,那些人总想着隔岸观火,那本大人便将他们都拉到岸上!”
黄师爷领命下去,贾文生则回了贾府。
昨晚窗外的声音,他越想越不对劲,可府上卫兵却都未发现有何不妥!
昨夜折腾半宿,也没查到什么蛛丝马迹,还闹得府上新得的爱妾心情不悦,闹着要他陪。
他哪里是不想陪她,那小女子简直人间尤物,他还没稀罕够呢!
可,他哪里有空?
这钦差大人不走,他便不得一日安宁!
贾文生坐在书案前,翻阅出与青城县知县刘祖赫的书信。
这刘祖赫倒是实实在在帮了他大忙,让那安平县主死于青城县!
如今想来,他倒是可以反咬那何文钦一口?
何文钦作为钦差大人,未能将安平县主平安带到徐州,致使徐州百姓疫病蔓延!
这便是他的失职!
贾文生这样想着,心中不由一松,将那书信收起来,径直去了那爱妾的春芳院。
此时,正值晚饭时辰。
他揽着那爱妾的杨柳细腰,坐在圆桌前,时不时伸手往衣裳里头摸上一把,惹得那爱妾惊叫连连!
贾文生哈哈大笑,一把将那爱妾抱起,扑到榻上!
而此时,距离他的府邸,也不过两三里地的一处宅子中。
刚刚吃完晚饭的司槿星,正带着青蝉在院中溜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