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……”梁语宸的情绪有一点缓和过来了,她轻轻地叫了一声,然后带着哭腔却很坚定地说道:
“我们不能让魏氏得逞!”
在大齐国太子来之前,魏氏所有的这些阴谋都只有公主梁语宸一人知道,她身上压着的是自己被毒害的事实,被亲生母亲陷害的悲伤,以及大齐国即将颠覆的国家前途。
这一切都已经快将公主压得喘不过气来,如今太子来了,梁语宸觉得这一切事情,终于有了可以与她分担和商议的人,才敢将自己软弱而痛苦的一面暴露出来。
太子梁宇琪扶起公主,因为太多激动手上紧紧地握着公主的肩膀,手上的骨节都有一些泛白,他声音有些颤抖却将情绪也控制下去,缓缓地说道:
“你放心,有哥哥在,你不会有事的,大齐国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太子有何打算?”
一个冷静的声音,打破了兄妹两人的对话,尽管这句话问得并不符合当下的情感意境,但是却是现在实实在在应该想的问题。
当忆安问出这句话时,太子再次抬头望向了她。
梁宇琪在尽量让自己对忆安的那种梦中相识的熟悉感散去,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,去面对当下的形势。
但是,太子现在确实没有想好,应该怎么办,于是他再次低头,问公主梁语宸:
“他们打算如何害你?”
“如今我身边的人都不可信,所有的饮食起居,都可能被下了毒,我现在中了慢性毒,云瑶的族长说,我只能活三个月了。”公主说到这里,又不禁地悲伤起来,再次抽泣着。
“三个月?”梁宇琪的心一紧,不由地皱起了眉,“那毒可解吗?”
公主梁语宸抽着鼻子,泪珠一颗颗滚落,随即悲痛地摇了摇头,说道:
“连忆安都没有办法。”
“也许,云瑶的人能救你。”忆安记得上次白沚答应过,可以为梁语宸解毒,但是忆安不敢将这件事情肯定地应下来。
“云瑶,传言说云瑶族的族长亲自到了靖国,看来所言不虚。”梁宇琪看着忆安,问道:“那姑娘便是云瑶族的王女,族长的妹妹?”
“我如今只是靖国的皇后。”忆安再次摆明了自己的身份。
“冒犯了。”梁宇琪感觉到了忆安语气中的严肃和距离感,马上拱手弯腰,行了一个君子礼。
“宸宸,魏氏所谋,起点是要在靖国害你的性命,再以此为契机挑起战争。所以,我最在意的还是你能否安好。”梁宇琪语重心长地说道。
“这一点,哥哥不必多虑,我已经为自己谋了生路,在前几日酒宴上我主动要求去靖国济州,表面上是要去赈灾,实际我是想脱离身边这些人的暗害。”梁语宸说道。
“只怕,他们暗的行不通,会用更阴险毒辣的手段。”梁宇琪眼中闪过一丝顾虑与担忧。
“他们还能杀人不成?”忆安心中也一惊,随即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