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公被这番斥责弄得无言以对,只得蹲坐在地,仍旧不死心地质疑道:
“你难道没听说西门大官人和武大娘子的事情吗?这中间的曲折,你难道看不出来?那武大的兄弟,可是景阳冈名震一时的武都头,是个不折不扣的狠角色,我们又怎能轻易蒙混过关?”
他的妻子却不以为然,反驳道:“你这话听起来真是荒谬至极!西门大官人既然把银两送到我们手,不就是为了让我们替他分担忧虑吗?
那武二虽然威名赫赫,可曾有过什么实质的帮助?
我这个老婆子虽然老眼昏花,但对武家的那些破事还是略知一二的。
你这个看不清形势的老东西,难道还奢望能看穿一切?”
张公将脖子深深缩进衣领,嘴里仍旧不停地嘟囔:“我的心里七八下,招惹了武二,可不是什么好事……”
他的妻子走前,朝他脸啐了一口,口中骂道:“你这个一辈子卖馉饳儿的穷鬼!
你认为武二不好惹,却不知道这西门大官人比蝎子还毒?你招惹了西门大官人,岂不是自己去招蜂引蝎?
这紫石街的邻居们,肯定都被他收买了,谁会为那个三寸丁的武大出头?满街的人都吃了哑药,一声不吭,偏偏就你的鸟嘴闲不住?”
被妻子一顿臭骂,张公终于闭了他的那张喋喋不休的嘴……
在张公夫妇关起门来讨论人生的时候,西门庆已经成功地收买了武大郎家隔壁开银铺的姚二郎姚文卿、武大郎家对门卖冷酒店的胡正卿,以及开纸马铺的赵四郎赵仲铭。
姚文卿,这位以银铺为业的人士,面临西门庆的提议,显得异常欣喜。
西门庆计划出资与他携手,于繁华的东平府共创一家规模宏大的金银饰品店,旨在将这门生意扩至前所未有的规模。
对于姚文卿而言,这无疑是天降馅饼,他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一提议,两人很快达成了共识。
事实,西门庆的这项决策,是他穿越后精心策划的一部分生存策略。
在他眼中,姚文卿不仅仅是合作伙伴,更是未来重要的助力。
姚文卿精巧细致的手艺,对西门庆而言,其价值远远超出了女性饰品的范畴。
同样,对于经营冷酒店的胡正卿,西门庆也展示了他的独到眼光和策略。
他向胡正卿透露了自己掌握的蒸酒技术,能够酿造出高品质的美酒,并提议双方合作,以此技术为基石,共同垄断周边市场的酒类生意。
在北宋的朝堂,蔡京以其新政策横扫旧规,开放了官方对酒的垄断,允许私人向国家纳税后酿酒售人。
西门庆,人脉广泛,对此生意门儿清,轻车熟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