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天,针对于这场考试前死了九个孩子的事故,村子里倒是派来了一个上忍前来调查。
说是调查,更像是例行公事。毕竟这件事也算不上严重,更谈不上什么大问题。
仇杀么,这种事每年都会发生在雾隐村的学校里。只是说可能今年一下子死的人有点多,议论的人有点多,造成了一点影响,从而引来了村子的调查。
但事实就是这件事也只是简单的学生之间的仇杀罢了,死的,也都是一些很普通的孩子。
加上牵扯上了再不斩,水岸鹰丸为了不影响他的前途,也不得不出面花了功夫来协调。
负责调查上忍在水岸鹰丸的办公室寒暄了几句,意外的在这种没有油水的工作中拿上了一张支票后,也很是高兴的在学校里转了转,连当事人藏三郎和桃地再不斩都没有见一面就草草离开了。
其实不只是雾隐村在整个忍界,小人物的命真的有时候比不上几两钞票。
这件事情,也就草草画上了句号。
时光流逝岁月如梭,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。
禁闭室内。
得益于水岸鹰丸很高的治疗水平与关照,受到重伤的藏三郎还是活了过来。
他全身上下的那些伤也都好了七七八八,现在的他除了那只瞎掉的眼睛之外,就是多了很多看上去有些渗人的疤痕。竟大部分的伤都只是被柿右卫门折磨的皮外伤,在忍界的医疗水准下很好治疗。
相比于肉体,藏三郎真正的伤还是在心灵之中,那复仇的火焰无时无刻的不在燃烧着他,折磨着他。
因为在这里藏三郎什么都做不了,想要活下去,他只能无能为力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。在这个昏暗的地牢内默默地坚持等待,日复一日的等待着为期两年禁闭的结束。
可在狭小黑暗的笼子里度过两年,先不说一个人会不会疯。就说没有人送食物的话,靠着这条排污的水沟,真的可以有人可以靠垃圾和排泄物活两年么?
两年时间的禁闭,本身也相当于宣判了死刑。
只要水岸鹰丸停止供应食物,藏三郎最多两个月就会饿死在这里。
之前的鬼鲛给他兵粮丸也早都和那些装备,也都按照藏三郎偷来赃物的名义被没收一空。毕竟他这种孩子除了偷盗又怎么可能拥有这些东西。
这些东西也是他活着走出禁闭室唯一的希望,毕竟只要学校的老师归还鬼鲛那些物品,也就相当于告诉鬼鲛自己在关禁闭。而鬼鲛,也是藏三郎仅剩的能活下去的机会了
但问题就是,距离下次考试还有11月的时间,鬼鲛也要在那时才能回到学校。
藏三郎只能在期望水岸鹰丸可以给他多供应几天食物的同时,开始研究如何打开这个笼子。
这里不是他想要越狱。在这里,越狱那才是真正的找死。
而是只要藏三郎能打开笼子,在这个小房间内还是有着不少‘食物’,在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送来新的邻居。
不要觉得这样很残忍活着很恶心,经历了这么多悲剧,最该黑化人其实就是他藏三郎。
得益于无声杀人术的训练,藏三郎早就在黑暗之中弄清楚了笼子的结构,好在得益于没有人敢去越狱出逃,这个笼子上的锁设计的并不复杂。
藏三郎每天在除了修炼之外,已经开始着手用随处可见的骨头来打磨钥匙。
今天,在藏三郎日常磨骨头的沙沙声中,禁闭室的门缓缓的打开了。
再不斩阴沉着脸,在水岸鹰丸的陪同下慢慢的走到了藏三郎的面前。
“藏三郎,很久不见,你过的还好么?”
一句简单的问候,其中那冰冷的语气,让藏三郎清楚的知道再不斩最终还是变成了那个他印象中的鬼人。早已悄悄藏好了‘钥匙’吹散了骨灰的他,立刻装出一副惊恐和不甘的样子,带着哭腔对着水岸鹰丸说。
“水岸老师...你不是说...不会告诉再不斩么?...你答应过我的,我告诉你一切你就会让我活着。”
藏三郎的样子,就像是一只畏畏缩缩的老鼠蜷缩在笼子的一角,不敢抬头去看两人。
“孩子,我并没有告诉再不斩什么,是他执意想要知道真相,我这个老师也没有办法...”
水岸鹰丸露出了一副怜悯的样子,犹豫了一下他拍了拍再不斩劝说道。
“再不斩,老师还是想劝你一句,不要问这个孩子什么问题。那晚的事情发生了就已经无法挽回了,其实在你的内心已经有了结果不是么?
既然如此,何必要再问这个孩子呢?再不斩,老师劝你一句。
真相有些时候其实真的不重要,不去问至少你还能再心里留下一点净土...”
“水岸老师,别说了您不用再劝我了。我知道老师你是为了我好,可我必须要问他几个问题这是我...”
再不斩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,但也只是一闪而过。
“...这是我必须要知道的问题,请您能答应我这个请求。”
“再不斩,既然如此我在外面等你...”
水岸鹰丸内心很是满意的看着目光坚毅的再不斩,他知道这个孩子终于放下了内心最后的一点仁慈。不过他表面上还是做出了一副伤感的样子,摇了摇头,轻轻的拍了拍再不斩的肩膀。
“...这个孩子已经是死人了,你没必要杀了他,希望你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。”
说完,水岸鹰丸就走出了禁闭室关上了房门。
“说吧,藏三郎,说出那晚的真相。为什么,为什么你要亲手杀死秋!”
再不斩眼睛通红,像是恶鬼一样的死死盯住了藏三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