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的珍馐和清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着,蓝尘兮的面色越发的潮红,她的精神越发的恍惚。然而到了最后,蓝尘兮却又仿佛精神了,只见她慢慢的起身,来到宫中的空地上,对着天子盈盈而拜,随后水袖如龙似凤,她竟在宫内跳起舞来。天子聚精会神的观看,不时叫好。敏儿也是惊叹连连,她从不曾见过,蓝尘兮竟会跳出如此火爆,原始的舞蹈。真真是一个天上的仙子,在风中翩翩起舞,时而高飞,时而旋转,又像一只飞在云中的惊鸿,令人美不胜收。
一舞结束,蓝尘兮半蹲在地上,飘舞的水袖和丝带缓缓下落,更增添几分仙气。蓝尘兮动了下,想要站起来,可是这支舞她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此时已是瘫软无力。只见蓝尘兮的身体晃了晃,竟往地上倒去。
“不好!”天子大喝一声,猛地跳将起来,在柱子上一踩,一个旋转,稳稳地落到蓝尘兮的旁边,伸出手扶住了她。
“陛下,”蓝尘兮吐气如兰,慵懒地躺在天子的怀中,那烈焰般的红唇,让天子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。敏儿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,抱着兔子走出了房间,并关上了门。宫外面虽是深秋,但是并不寒冷,就像那句诗里说的,“人间四月芳菲尽,山寺桃花始盛开!”山间的气候和平原上自是不同,何况天姥山的底下还有地脉,看着那漫山遍野的盛开的鲜花,敏儿深吸一口鲜花的香气,嘴角勾勒出了一个微小的弧度。
第二天,日山三竿,起居郎安小七已经来询问天子多次了,皆没有得到回答。直到下午,天子才打着哈欠从天香宫里出来,并宣布最近不早朝了,将早朝改为晚朝。一时间,众说纷纭,没有人能猜透天子的想法,有人说天子是被狐狸精勾引了,也有人说天子是被人暗害,还有人说天子只是累了。说什么的都有,有的人开心,有的人烦恼。
第三天,李诗仙醒了,他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,锋芒毕露。天子召见了他,封他为大学士,但无任何实权,只是让他作诗写词,然后天子再将诗词交给乐师,他们会将李诗仙的诗词编成精美的曲子。
“历史简直是惊人的相似啊!”李诗仙发现天子并未给自己实权,无奈地叹息道,“看来我要走另外一条路啦!”
天子喜爱斗蛐蛐儿,常带着蓝尘兮一起观赏蛐蛐儿的战斗。在天子的手下,有一批人专门负责给他抓蛐蛐儿,在全国范围内收集蛐蛐儿。那批人,天子封他们为寻宝使。某一天,有一个寻宝使带着上好的蛐蛐儿觐见天子,恰被李诗仙见到了。李诗仙拦住他道,“你知不知道,你给陛下这些蛐蛐儿,只会让陛下玩物丧志,无心国事。你这样做,不怕被人戳脊梁骨,不怕良心难安吗?”
“你还教训起我来啦!”寻宝使冷哼一声,“李诗仙,你以为自己又是多么的高洁?”
“起码,我不会为博天子一笑而丧失良心!”李诗仙不屑地道,“谁也不能否定我的诗文!”
“你不过就是写诗取悦天子和贵妃罢了!”寻宝使同样不屑地道,“咱们其实都一样好不?谁也不比谁高贵!”
“你说的没错!”李诗仙点头道,“我以后不再为天子和贵妃写诗,希望你们也不要再为天子抓蛐蛐儿,害了天子,害了大夏!”
“切!”那寻宝使冷哼道,“不抓蛐蛐儿,我吃什么,我一家老小靠什么养活?”
“罢了,你去吧!”李诗仙无奈地感叹,“这世界也是一团糟啊!让我如梦中一样心灰意冷,我还是回师门,接受传承,走另一条路吧!”李诗仙说完,脱去官帽,交给山下的御林军,随后骑上自己的白马,潇洒而去了。从此,大夏少了一位诗中的至尊,多了一位无敌的剑仙。
六大门派之孤独门中,门主绝一剑客肖剑一亲自下山,将李诗仙迎了上去。“师弟,你怎么回来啦?你不是要在世俗做官吗?”肖剑一不解地问道。
“别提啦,我发现世俗快要天下大乱啦!”李诗仙无奈地道,“我满腹经纶,治国之道比之所谓的三公九卿丝毫不弱,然世人只能看到我的诗词,却看不到我的内涵。我曾梦游另一个世界,见到了那个世界的繁华与繁华的落幕,两个世界虽然不同,但有很多相似之处。我记得师父曾经说过,千年大劫当于最近这些年开启,我决定接受剑仙传承!文,不能兼济天下,武,也要定国安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