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万牛正做着美梦；忽然业务助理赵大姐喊道：“牛牛，到饭点了，中午准备吃什么？”

“就吃湘菜吧，还是辣点有味道。”张万牛猛然苏醒道，一想上午过的真快；以前不炒股时感觉过的特慢，只好打打游戏和女同事聊聊天打发时间；今天上午就处理了两单业务花了十分钟左右；其它三四个小时学习炒股选选股票看看行情一闪就过了。

来到湘菜馆，三男四女七个人点了六菜一汤，老规矩AA制，女同事们就家长里短聊聊家务琐事，还有八卦娱乐新闻，暑假旅游计划等等；男同事们则插科打诨来几段笑话，又评论一下国际事务体育赛事等等。

突然男同事老王说：“武汉公司的经理下周要离职了，听说炒股发财了。”

财务刘小佳说：“还真有人炒股发财啊；我们公司原来哪个谁，被开的哪个，天天想着炒股，上班也不认真，好像亏的底裤没了。”

老王接着说道：“熊栋啊，现在还在上海干老本行，股市亏傻了，不光本金亏光了，还借了不少钱，大概亏了四五十万吧，听说发誓再也不碰股票了。”

赵大姐说道：“名字没取好，姓熊的炒什么股票，一听就熊，再来个栋，哪不是无底洞么？自从沾上股票，上班也没心思；天天假出差，不跑客户；业绩越来越差，提成越拿越少；老板不开他才怪呢。”

老王说：“哪小子是比较惨，因为炒股，工作丢了，婚也离了，还欠一屁股债；现在听说每月五千多的工资，1000给孩子的抚养费，3000多用来还债，每月只剩1000多的生活费；为了省钱只好挤在公司宿舍里面。”

张万牛说道：“有人欢喜有人忧，有人赚钱就有人亏钱啊。”

赵大姐说道：“张万牛，这名字取得的多好；牛牛，有没有炒股，张万牛，一开张就一万只牛股啊，万牛炒股肯定发财的。”

老王说：“武汉同事估计赚到300万；现在开了一个公司做生意，请了三四个人；然后自己又可以专心炒股；不用出差开会什么的打断炒股节奏。”

一同事问道：“不是还没离职么，就开好公司了。”

老王说：“离职肯定先准备了后手么；谁会傻傻的什么也没准备就离职。而且，离职报告两个月前就打好了，这月交接完就结束了。”

张万牛说：“我好像见过他吧，也姓张什么来着。”

老王说：“叫张百旺，来上海开过会，你见过的，30多岁，长的挺高的，和你是本家啊；你叫张万牛，你要炒股的应该比人家更牛，人家赚三百万，你可以赚三千万。”

赵大姐说道：“百旺，万牛，这名字霸气，确实该发财；听说牛牛已经在研究股票了，准备什么时候入市啊？“

张万牛还不想让同事知道自己开始炒股了，于是淡然的说道：“现在只是学习学习，了解了解，入市还没准备好。“

吃完午饭小憩一会，张万牛怎么也睡不着；脑子里在发财和破产的两种力量冲击下没有片刻安宁。发财，我所欲也，破产，我所惧也；炒股，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？我来了，我会去哪里？

又到开盘时间，看着股票上下起伏，张万牛心惊胆战；有一种声音一直在响；别炒股了，踏踏实实上班，踏踏实实开服装店；安心过日子吧。可又有一种声音在响，我就一辈子给人打工么，永远受控于人，任其摆布；一个服装店生意时好时坏，更何况整日的守着店是大老爷们干的活？

张万牛心乱如麻，看着股票上窜下跳，心脏有点刺激的受不了；看着有的股票大涨，有的大跌；心想着还是不炒了，全部出了吧。

张万牛想把上午买进的中国石化下午卖出，结果怎么也出不了；突然想起A股是T加一模式，隔天才能卖出。卖不了，就算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