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清你醒了!”杨川林激动上前。
司玉珍也深深注视着宋文清,良久她抬手握住了宋文清的手。
“没关系,我不在乎。”
“只要你没事就好。”
众知青无不震惊,有人不爽,有人惊诧,有人羡慕。
方凯盯着司玉珍的背影,神色十分复杂。
什么没关系?
宋文清眼底闪过疑惑,但一想到自己在昏睡中得到的惊天信息,苍白的唇露出温柔的笑。
他手指用力,回握住了他未来的贤妻,他商仕鸿途的最大助力。
狭眸中闪过志在必得的得意。
果然,他宋文清走的路,从来都是无比正确的。
只要再拿到那个东西……
“让大家担心了,我没事。”
宋文清曲肘想撑坐起身。
身体刚一动,下身立即传来电击般的剧烈刺痛,痛得他浑身抽搐了一下,五官都几乎扭曲了。
“文清!你小心点。”司玉珍紧张道。
宋文清难以置信地低头,看向盖着被子的下身。
没发现其他男知青全都夹着腿,一脸幻肢痛的难受模样,女知青则十分别扭羞臊地别开了眼。
*
“三妹!三妹!”
姜禾年顿住脚,回头看见姜继荣跑过来。
“大哥怎么了?”
“三妹,现在回家去。”
“怎么了?我掰玉米呢,”姜禾年蹙眉,“还有一会儿才下工。”
姜继荣一脸喜意,捂着嘴小声说:“家里晌午做了肉,让早点回去吃。”
“吃肉?”
姜禾年把一堆玉米放到地上的竹筐里,满脸狐疑。
到姜家大半个月,她还没从锅里见过什么油星,顶天了就是拿一小块猪皮在热锅里擦两下。
灶边那块猪皮已经擦得焦黑,几乎刮不出任何油了,姜小宝还偷偷拿着舔,啃焦边,那天姜禾年愣是一口没碰锅里炒的白菜。
今天是什么大喜日子,竟然做肉了?最稀奇的是居然还特地喊她回去吃?
姜禾年抬眼瞧了瞧天上,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啊……
姜继荣被姜禾年明晃晃怀疑的眼神看得莫名心虚,可家里真买肉了啊!
又想到娘交代的无论如何要让三妹回家,应该是想缓和关系,他心里高兴,直接帮手三下五除二把姜禾年这一行的玉米全掰了。
再端起竹篓,快步走到路边的架子车上,把玉米倒里了,回身催促道:
“三妹走了,剩下的等吃完再回来干。”
姜禾年摘下破洞劳保手套,被催促着,拿上木拐走了。
走之前原想跟贺进山说一声,探头见那头陈二虎正拉着他山哥比手画脚地说着话,便作罢了。
“三妹,哥清早出门看见娘从老牛叔那拎回来一指节宽的条子肉,估计有一斤!”
“咱家好几个月没吃肉了,一会儿多吃点。你最近总不在家吃,是不是跑王月妞家吃了?还是摘野果子吃了?
”以后别这样了,爹和娘嘴上不说,其实心里念着你的。”
回去的路上,姜继荣话格外多,汉子们活重,许久不见荤腥也馋,想着要吃肉,也忍不住高兴,走路都更有劲。
他兴高采烈地说着,也不管姜禾年搭没搭话,毕竟以前三妹那是完全不说话,现在十句能回一句,已经很好了。
姜禾年“嗯嗯”瞎点着头,心里想的是别的事。
姜继荣口中的老牛叔是花沟村里开驴车的车把式,每天村里往返镇上两趟,拉运粮食货品,也拉人,还能帮忙从供销社捎点东西。
来这里一段时间了,她得找机会去一趟镇上,探探路子。
她缺钱,空间里的东西迟早会有用完吃完的一天,靠工分养活自己是没指望了,她不能坐吃山空。
还有“补药”的事情……
“三妹,三妹。”
姜禾年被姜继荣往旁边拉了一把,“想什么,差点踩牛屎上了。”
姜禾年低头一看,脚跟前有一大泡新鲜带冒烟的牛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