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就说不要打这张牌。”九阿哥在后面凉凉的说。
南一吹胡子瞪眼睛,侧头剐了他一眼,意外的看到他身后还跟着一名俏丽女子,有点眼熟。
婉清萧西真珍站起来见礼,九阿哥摆摆手,“继续玩,爷就旁边看看。”
南一坐着没动,大家也不在意,四个人重新坐下来洗牌,九阿哥站在南一身后说教,“输惨了吧,麻将也需要动脑子的,你不能光顾着你手上的牌,还得观察其他三家打下来的牌张。”
南一轻嗤,“你能,那你来打,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。”说着她站起来让开位置给他。
九阿哥摇头失笑,“爷哪能同你们妇人玩这个,说出去人家得笑死。”
“这里没外人,谁会说出去,来来,玩两把。”南一推着他坐下。
九阿哥摸摸鼻了,勉为其难,说,“好吧。”
他身后的俏丽女子开口,“爷,妾也想玩。”
南一淡淡地瞅了她一眼,婉清连忙站起来,“妹妹,坐这,姐姐刚好想歇会。”
慧芳,章佳氏,九阿哥府格格,嘴巴甜人美,颇得胤禟心,南一初次夜闯九阿哥府中,见到的女子便是她。
章佳氏也不推辞,“那妹妹就不客气了。”她腰肢一扭,大大方方的坐下,婉清本来是南一的下家,她坐下,便坐到了九阿哥的下家。
南一婉清站在九阿哥身后观牌,看着看着,南一便感觉不对劲了,只听桌上尽是章佳氏娇滴滴的撒娇声。
一会说,“爷,您可得让点着妾身。。。爷,妾身要中间的万字。。。爷,人家要吃碰啦。。。爷,妾身听牌啰。”
南一脸色发青,无它,打牌就打牌,咶里咶噪,烦人的很,而且,不分场和的撒娇,会不会太尴尬了些。
真珍和萧西一言不发,沉默的打牌出牌,仿若听不见,面也不见异色。
这个镇定劲,南一自愧怫如。
“爷,妾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胡了。”萧西淡定说。
南一按了下额头,冲萧西直竖大拇指,萧西挑眉,心里暗乐,财神爷送上门,不狠宰一顿对不起自个。
衙门没差事的时候,私下里最常消遣的就这个,她是打遍顺天府里无敌手。
下属们输怕了,都不跟她玩。
南一哪晓得她是行家,第二局开始,她待不住了,章佳氏的声音让她胳膊上直起鸡皮疙瘩,阿禟好像还受用得很。
她拉住旁边脸色同样不自然的婉清,往一边走去。
九阿哥侧头扫了眼走开的两道身影,视线回到桌前,章佳氏又说了句什么,他睨了她一眼,章佳氏顿时瑟缩了下,不再乱开口,老老实实的打牌。
婉清不知想到什么,轻轻叹了口气。
南一情绪受她影响,心中生出微许惆怅,有美如婉清,阿禟都不知珍惜。搁现代,婉清这样的姑娘,还不得被人捧在手心里。
眼瞎的臭男人。
南一拍拍她地肩膀,“看开些,这些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,为他们伤心,就是自己找罪受。
婉清开心点,给你银子使,天天有吃有喝有玩,多惬意,你好歹是侧福晋,地位摆在那,该愁的是那些侍妾格格们,只有她们才需要费尽心力的讨好爷们。”
“扑哧”婉清听她这番劝说,立时就乐了,有银子有吃有喝有玩有地位,可不就是惬意。
笑了会,她面上透着无奈,“话虽这么说,可我这心里就是难过,九爷他对我。。。。。。唉,也是我不争气。”
婉清对花又开始自怜自哀。
南一闻言一时无语,这种把男人不喜欢自己,功归于自己不争气的思想,她虽说能理解,却无法认同。
三百年的代沟横亘在那,这个时代的女人讲究三从四德,在家从父,出嫁从夫,嫁人后,全身心都扑在夫君身上。
不得夫婿喜欢,也不会有移情别恋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