寺院一暖阁内,老方丈得知消息后,已等在那里。
不久,众僧人领着黑衣人来到房外,明立敲门进入。
黑衣人不屑的环顾四周,明立再次开门出来,对黑衣人说:“师傅请你进去”。
说罢,明立让开门,待黑衣人进入后,领着众僧人离去。
黑衣人进入房间后,温暖的感觉包裹了全身。
体内的寒气一点一点的散发了出来,冷冰的脸庞有了些许缓和。
方丈伸手示意黑衣人请坐,黑衣人看了一眼,原地未动。
一侧的僧人提着茶壶给黑衣人斟了杯茶,放在一旁的桌子上,黑衣人抬头直直看着老方丈。
老方丈和缓道:“阿弥陀佛,刘大人,请喝茶”。
黑衣人不为所动,依然冷冷的看着老方丈。
“刘大人,深夜到访我寺,敢问所为何事”。
斗笠下冷笑一声道:“老和尚,省省口舌,我问你,寺庙中究竟藏着什么人”。
“刘大人,寺庙皆为僧侣,若刘大人要寻什么人,请言明,老衲叫他来见大人”。
黑衣人一掌拍在桌子上,喝道:“老和尚,你少在这装,你知道我在找什么人,你能骗了米诚那个蠢货,你却骗不了我”。
“刘大人,你当众辱骂你的上司,这恐怕不合规矩吧”。
黑衣人仰头大笑道:“老和尚,你寺庙藏污纳垢,窝藏朝廷钦犯,包庇罪祸,你可符合规矩”。
“刘大人,当日刘大人也在,老衲已言明,寺内并无钦犯罪犯”。
黑衣人握剑的手青筋暴起,怒沉道:“老和尚,你敢让我搜一搜么”。
“阿弥陀佛,刘大人,弘恩寺承皇恩而建,只要您拿出皇令,我寺愿配合调查”。
黑衣人不怒反笑道:“好好好,你就好好藏着吧”。
说罢,转身离去,老方丈合掌道:“阿弥陀佛,刘大人慢走,恕老衲不远送了”。
老方丈目送黑衣人走远,轻叹了口气,对着一旁的窗户道:“别躲了,出来吧”。
只见窗户抖了下,慢慢开了一道一人宽的缝隙,一只手扒住窗沿,一个翻身,烛光里露出一张嬉笑的脸。
老方丈有些嗔怪的看着馨莹道:“小丫头,不好好休息,躲在这干什么”。
卓馨莹言辞凿凿道:“方丈师傅,你错怪馨莹了,那黑衣人手持凶器,你房内又无他人保护,我这是担心你,所以躲在外面,伺机而动”。
老方丈无奈的摇摇头道:“莹丫头,你现在能去休息了么”。
馨莹一拱手,嬉笑着出门去。
是夜,金陵城外一处断崖上,一个身披穿绳黑甲,头戴铁盔,面蒙黑纱只露双眼的人,抱胸立在崖上。
星光照在黑甲上,闪闪发光,冷风吹过,斗篷乘风上扬,看穿着很像那日夜袭山寨的黑衣人头领。
黑甲人身后不远处的黑暗处,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。
一戴斗笠的黑衣人走出黑暗,单膝跪在地上,拱手道:“属下来迟,请幕大人恕罪”。
黑甲人声音有些低沉道:“起来吧,情况探的怎么样”。
黑衣人走近两步道:“禀大人,虽未能直接发现那些人的踪迹,但基本可以断定,寺中必有古怪,极有可能窝藏那些人”。
黑甲人咳了几声,黑衣人见状关切道:“幕大人,您的伤怎么样了”。
黑甲人挥手制止道:“无碍,你继续密切监视寺庙的一举一动,发现确切消息再来找我”。
黑衣人领命答是。
黑衣人转身刚要离去,忽然跪地道:“幕大人,幕兵都装船了么,他们死的不明不白,大人一定要为他们报仇啊”。
黑甲人轻轻扭了下头,斥责道:“做好你的事情”。
说罢,嘭的一声,烟雾弥漫,待烟散去,眼前已无人影。
黑衣人跪在地上,手掌深深插入泥土中,浑身颤抖着,咬牙道:“弘恩寺”。
翌日清晨,寒风似乎有些减弱,程不悔坐在桌旁品着茶水。
卓琬凝刚收拾好食盒,咯吱门一开,莱博端着空碗走了出来,关严门坐在桌旁。
程不悔看到空碗只剩个碗底,关切道:“老莱,怎么样”。
莱博看着碗道:“食欲不错,今早吃的不少,喝完药又睡去了”。
程不悔松了口气。
卓琬凝看着二位道:“莱叔,程大哥,听馨莹说,昨晚有人潜入寺庙,最后被发现了”。
程、莱二人惊讶道:“怎么回事”。
琬凝将昨晚的事细说与二人听。
二人听完有些沉默,卓琬凝看着二人道:“莱叔,程大哥,你们先忙,琬凝先回去了”。
程、莱二人起身相送。
回到院子里,程不悔负手望着天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莱博低头思索片刻,突然道:“对了,老程,两天前府中飞鸽传书,王爷询问近况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