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浉气定神闲的应付着几人,眉头突然一动,笑道:“你们这是另有所图啊”。
扭头看向绊马处,不知何时,几个人围在马前,解着绊马索。
奉浉腾空疾走,脚下空气炸裂般响动,逼得围拢之人,连连后退。
一个空翻,奉浉来到马前,马前的人有些惊慌,拔刀而上。
奉浉单手抓刀,一拳轰在来人胸口,飞出半米。
回首一掌击落长刀,抓住来人的领口,顺势一把扔向其他人。
几人被撞的翻倒在地,奉浉走到跟前,蹲下解绊马索。
张明阳那边,几人已然倒地。
一手提着刚才说话大汉的衣领,冷喝道:“告诉十三酒楼的白胖子,有本事来皇城找我,滚”。
把大汉扔向一边,大汉惊恐的爬起。
十几个人连滚带爬的聚拢在一起,张明阳走向马匹,与奉浉一起解绊索。
大汉一看,从身上掏出一把墨绿粉末,深吸一口气,将粉末打向二人及马匹。
然后领着众人迅速向树丛中跑去。
张明明微微侧身,拉起披风,覆气一抖。
披风凭空炸响,音波震荡,粉末在二人几寸处掉落而下。
只是马匹的后半个躯体,及后蹄马尾,沾上了一层粉末。
奉浉以为马匹可能会有剧烈反应,却不想马匹安静的待在地上。
上前沾了些粉末,一捏一闻,脸上露出疑惑,好似只是一般染料。
张明阳心在怒火渐起,本来枣红色的骏马,现在成了一半枣色,一半墨绿,这像个什么样子。
上前拍打马匹上的粉末,但粉末像凝固在马匹上似的,收效甚微。
这四周也没有河流小溪,二人没办法只得拍马,继续前行。
螭城十三酒楼,三层雅阁,刚刚劫道的大汉鼻青脸肿的站在房内。
白胖男子骂了声废物,大汉便被人领了下去。
男子身旁一人道:“主子,你为何派这些废物前去,他们连我都打不过,派他们去不是眼瞅着失败么”。
白胖男子瞅了一眼说话之人道:“我本来就没指望他们能把马牵回来”。
“主子,这是为何”。
白胖男子抿了口茶道:“你知道他们骑的是什么马么?”。
“此马为域外贡品,总共也没有几匹,我怕咱们有命拿,没命骑啊,只是恶心恶心他们罢了”。
那人讨好道:“主子英明,给他们染上了魔鬼染料,看他们怎么骑着上路”。
几人哈哈大笑起来。
白胖男子对着一旁人道:“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”。
一旁人道:“我已安排下去,相信很快就能知道他们在螭城干了些什么”。
一旁人又问道:“刚才听许老四的话,他们好像要去皇城,再加上他们骑得贡马,这两人会不会是朝廷派来的”。
白胖男子道:“可能性很小,你见什么时候公派骑过这样的马,此二人身份虽不明了,但公差的可能性极低”。
一旁人疑惑道:“那他们怎么会有这种马,再说他们匆匆来螭城,又匆匆离去,他们要干什么”。
白胖男子眼睛微眯道:“不用着急,很快就知道了”。
张、奉二人骑着染色宝马,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。
张明阳气的牙根痒痒,一定要这个白胖子付出代价。
二人进入皇城时,已近黄昏。
虽天色渐暗,但二人所骑之马还是引起了街上行人的注意,许多人驻足观望。
张明阳不时的挥动马鞭,呵斥着让路人让开。
本来两刻钟就能到府的路,二人足足走了半个时辰。
来到府院后门,奉浉翻入墙内,从里面打开门。
二人把马牵到马厩,藏在深处。
今日的张府,大红灯笼高挂,张彩已提前回到府中,叫来姚管家吩咐好晚上的事宜,便问道:“明阳呢”。
姚管家答道:“还在祠堂”。
张彩道:“叫他出来,算了,我亲自去吧”。
说罢便抬脚向祠堂走去,姚管家未能阻拦。
来到祠堂,张彩见人还在祠堂中跪着,心在有些不忍,刚想走近,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张彩仔细辨认跪着的背影,似乎有几分熟悉,但好似不是张明阳。
抬脚走了进去,堂中所跪之人,感觉有人走近,赶忙把头低下。
走到跪着人的背后,他已确认所跪之人并非张明阳。
勃然大怒,好大的胆子,什么人敢在此冒名顶替。
正欲发火,突然张彩看到了跪着之人后颈上的胎记,忽然便愣了一下。
但并未发声,张彩未发一言,急忙离去。
张禾跪在地上万分紧张,他并不知身后所发生的一切。
只知道渐渐没了动静,张禾这才抬起了头,确认身后没人,长出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