莱博道:“也不排除这种可能”。
景文、馨莹闻言,一起道:“切”。
天色将晚,三人悻悻的下了茶楼,景文和馨莹一边斗嘴,一边沿着街道向客栈走去。
莱博在后面跟着,这十几天来,日日如此,莱博的耳朵都起茧子了,早习惯了。
三人走着,路过一酒家门前,只听叮咣几声响,一个板凳从楼梯上翻滚着,跌落在大堂,啪摔成了几节。
紧接着,一个人影,好似蜷成了一个虾球,伴随着喊叫声,滚下了。
摊在门前,没了响动。
巨大的声响,引起了路过行人的注意,纷纷向酒家内看去。
莱博三人也被响动吸引,停下了脚步,一个路人道:“这么高怎么掉下来的”。
另一人道:“莫不是喝多了,不慎掉下来”。
还有人对前来查看的小二道:“小二, 还不赶紧救人,这要是闹出了人命,你这酒家还开不开了”。
正说着,一个身形不稳,走路踉跄,嘴里骂骂咧咧道:“敢挡你大爷的路,我看你是不想活了”。
三人抬头一看,馨莹眼睛瞬间放光,刚想喊什么,突然嘴被莱博捂着,拖出了人群。
馨莹以为莱博怕自己惹事,便急道:“莱叔,你看那是谁”。
莱博示意馨莹安静,待景文也过来后,说:“找了这么多天,终于让咱们碰见了,真是天助我也,咱们先别动,静观其变”。
景文二人点点头,喝的醉醺醺的人,正是刘统兵。
说也奇怪,他这么一个小心翼翼的人,怎么会在这大庭广众下,耍酒疯?
顾不得多想,刘统兵下来了。
小二拦住他, 道:“你不能走,你打死了人,我要拉你去报官”。
说着便死死抱住刘统兵,刘统兵嘴里骂了一声,一肘把小二捣翻在地。
楼上楼下的伙计,也纷纷赶来制止刘统兵。
刘统兵一脚踢翻一个,胳膊勒住一个,扔向一边。
一个伙计从背后抱住他,刘统兵揪住伙计的领子,一把甩翻在前面的地上。
一群人见奈何不了他,只得围住他,派人去找掌柜的。
刘统兵冷笑一声,一手提起伙计的胳膊,一手掐在腰间,高高举起,原地转了两圈,噗的扔向人群。
几人被砸翻在地,刘统兵径直向外走去,人群见状纷纷退让。
莱博三人躲在人后,目送着刘统兵离开,然后迅速寻找掩护,紧紧跟上。
刘统兵东倒西歪的走着,不时需要搀扶墙壁做支撑。
阵阵河风袭来,吹得人头皮发麻,不知是不是冷风的原因,刘统兵意识渐渐清晰过来。
想起刚才的行为,心里有些懊悔,不该这么抛头露面。
可是自己心中无比烦闷,这些天来,在黯淡无光房子内,像狗一样舔舐着伤口。
若不是殿尊的疗伤圣药,现在的自己恐怕还下不来床。
想到自己的伤,胸口处便传了隐隐的疼痛感。
这该死的女人,为了立威,竟拿自己开刀,以后别犯在自己手里,否则让她生不如死。
刘统兵舔舔舌头,见没人追上来,便闪进一处巷子。
想着明天还得去府衙,找米诚解决这后事,更是烦躁不已。
莱博三人跟到巷子口,侧身一看。
巷子紧容二人并排,两边也无可遮挡物,再跟恐要暴露。
待刘统兵在巷子尽头消失后,三人你争我赶的追上去。
到了巷子口,三人因为心急,竟然被巷子卡住。
挣脱后,刘统兵已不见踪影,景文懊恼的一拳捣在墙上,莱博扶着气喘吁吁。
馨莹不理会二人,在巷子口嗅了嗅,手指一指道:“这边”。
说着便飞奔而去,莱博、景文相视一脸惊讶,但也未多言,跟随而去。
跟着馨莹又拐了几拐,浓烈的酒气传来。
三人定睛一看,一个酒壶摔在地上,酒撒了一地。
抬头一扫,四周并未有人影,只听见一声闷响传来。
寻着声响寻来,发现是一扇紧闭的门。
紧贴着墙壁,莱博小声道:“刚才的闷响是关门声,难不成这里是他的落脚点”。
馨莹轻声道:“应该没错,我虽未看见人影,但是这酒味跟他身上的一个味道”。
景文看看天道:“我建议等天再黑一些,我们摸进去看看”。
莱博道:“你们守在这里,我去四周瞧瞧,别还有出口”。
馨莹二人点点头,莱博小心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