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进了客厅,申雪询问情况。
当得知米诚执意将人打死,俏脸上也是露出愤怒之情。
馨莹哼了一声道:“他肯定是想把人打死,然后再来个死无对证,然后就能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”。
申雪问道:“逃走的人呢,官府不管了么,如果逃走的人再作恶怎么办,金陵的百姓还要遭殃”。
莱博道:“米诚既然答应缉凶,应该会有所行动,我们等等看”。
整个下午,米诚都在书房中静坐。
为官这么多年,经历了太多的事情,能到今天的位置,没有几手真本事,怕早已成他人座下亡魂。
他很清楚如何让自己平静下来,但是心中总有一丝不安的情绪。
左突右撞,让他本已不惊的心神,再生涟漪。
傍晚时分,米诚叫来邬方,问道:“贺家那人如何了”。
邬方答道:“大人,贺千明还在牢里单独关押着,没让任何人接触”。
米诚淡淡道:“按之前说的去办,完事后通知贺家收尸”。
邬方应下准备告退,米诚又叫住他道:“中午说的那个地方,明天你带人去一趟,看看能找到什么”。
邬方思索道:“如果谷中确如口供上所说,那......”。
米诚抬手道:“无碍,物证带回,尸体仵作验后,登记造册,就地掩埋”。
“是”邬方领命而去。
府衙地牢二层,潮湿的空气混杂着霉味迎接着每一个到来之人。
邬方眉头一皱,面露厌恶,以衣袖遮掩了口鼻。
刚走过一截阴暗的走廊,耳边便传来了鬼哭狼嚎的声音。
若是身在别处,怕不是听到了鬼叫。
邬方看向一旁的狱典使,狱典使提着灯笼躬身道:“大人,他自从来了这,就一直是这样,除了吃和睡,就是不停地喊叫”。
邬方嗯了声道:“不会吵到其他人么”。
狱典使道:“按您的吩咐,二层都清空了,没有别人”。
邬方投来赞赏的目光。
走到牢房的尽头,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死死抓着铁栏杆,不住的哀嚎。
见到人便嚎道:“军爷,军爷”,好像怕人离开。
又赶忙道:“我是贺家贺千明,只要你放我离开,你要多少钱贺家都出,我向你保证啊,军爷”。
邬方走近牢笼,接过灯笼,举到贺千明的脸前。
此时的贺千明哪里还有贺家老三的威风样子,满脸的污泥,一身的臭味。
贺千明好似看到了希望,伸手就要去抓灯笼。
邬方移开灯笼,问道:“你是贺千明”。
贺千明眼睛瞪的像牛玲,疯狂的点头。
邬方又问道:“你可知道我是何人”。
贺千明想凑上前去瞧瞧,奈何铁笼阻挡,灯火昏暗,看不清来人的长相。
只得无助的摇摇头,邬方轻声说了句:“那就好”。
“来啊,打开牢门”邬方指道。
贺千明听着开锁的声音,仿佛听到了世间最美妙的声音,眼中燃起希望之火。
几名衙役鱼贯进入牢房,贺千明被逼退到墙角。
光线太暗,他只看见几名衙役的穿着不是平常狱卒的打扮。
只见一人端着一个托盘,盘中放了几件物件,看不大清楚是什么。
牢中涌进多人,瞬间牢房有些拥挤起来。
衙役们闪开一条路,邬方回头对狱典使道:“你去牢门口等我”。
狱典使并未多言,行礼后退去。
邬方进入牢门一步远,牢房中异味更甚。
邬方捂紧了口鼻,一脸嫌弃,道:“你可认罪”。
贺千明闻言,扑通一声就跪下了,喊道:“大人,我冤枉啊,我也是受人之事,我从没有杀人之实,大人帮我”。
邬方顿了下道:“你不认罪,我怎么帮你”。
贺千明跪行几步,想要抱住邬方的大腿,被衙役制止,又拖回了墙角。
贺千名道:“大人,我家有钱,您要多少钱,我都给,只要您愿意帮我,放我出去”。
邬方摆摆手,托着盘子的衙役走上前来,邬方指着盘中之物道:“这是你的口供”。
邬方指着一把匕首道:“这是你的凶器”。
邬方收回手道:“当然了,我们还有你的人证,事实清楚,证据确凿”。
贺千明打断邬方的话道:“大人,我没有杀人,哪里来的凶器,我只是雇了个草寇,仅此而已”。
邬方道:“你雇凶杀人,为达目的,亲自动手”。
贺千明想要站起,被衙役制止,只得摇头道:“我没有,大人,我没有”。
邬方道:“这样吧,贺家在金陵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,你一个人扛下这些罪责,省的连累你贺家”。